一樁一樁,一件一件,都在證明,他坐帝王治理的江山,何等失敗?
剩余的朝臣,都白著臉,即便是孫丞相、王大學士也都蹙起了眉頭。若是這二十多朝臣都被砍殺了,那么朝野就會空了一角,但不以后何人還敢入朝為官,只臨時哪里找替補官員能勝任這些人所在的重要職位?
二人看向葉裳。
葉裳面無表情,臉色寡淡,看不出心中所想,對于皇帝因為他的奏折,一下子推出去斬首這么多人,像是無動于衷。
許云初也沒想到皇上竟然當即就將這些人推出了午門外斬首,連打入天牢的緩和機會都不給。他也看向葉裳,見他面色如常,他便也沒出面求情,暗想著他必有后招。
多年來,國庫虧空,掌管著國庫鑰匙的戶部更是一年不如一年。皇上早就想整治戶部,卻無能為力,如今讓葉裳代天子督管戶部,要的就是要整頓戶部,拔草帶出淤泥,打開肅清朝局的先鋒。
葉裳如今做的就是皇上所需所想,就是這把代天子治國的劍。
如今劍已出鞘,拔出蘿卜帶出泥,就如破月貴妃案一般,整個朝局都要震三震,滿朝武,也唯有他,能下得了手,查得出這樣的大案,做得了這把皇上的治國劍。
葉裳背靠皇上,背靠宗室,有王府、蘇府、江南葉家,更甚至燕北蘇家撐腰,他不怕。
皇帝一連拖出二十幾人后,一屁股坐在了金椅上,閉上了眼睛。
朝堂鴉雀無聲。
不止孫丞相、王大學士、許云初看向葉裳,兵部尚書、戶部尚書等剩余的所有人也都看向葉裳
。葉世子不開口為這些人求情,他們都無人敢這時候出列觸皇上霉頭,弄不好就會引火燒身。
葉裳卻像是沒看見這些人一般,徑自地從袖中拿出一卷卷宗,慢慢地翻看著。
兩盞茶后,外面有人大聲喊,“報!晉王求見!”
許云初瞇了一下眼睛。
孫丞相和王大學士對看一眼,又看向葉裳,都露出了然之色。群臣也露出了然之色。誰人都知道,以晉王為首的宗室都心向葉世子,如今葉世子上奏折抖出十年間的三件大案,想必暗中知會了晉王前來為這些人求情了。
晉王雖然早已經不上朝,但是皇上十分敬重這位老王叔,一旦有需要,還是要請晉王出馬的,比如半年前查靈云鎮東湖畫舫沉船一案。
如今晉王來了,看來這些人就算不能都保住,也能保住一半。
皇帝聞,閉著眼睛道,“宣!”
一聲接一聲的“宣晉王上殿”的聲音傳了出去。
不多時,晉王上了大殿,對皇帝見禮,“老臣叩見皇上,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!”
皇帝睜開眼睛,看了晉王一眼,沉聲,“王叔,你不在府中待著,何事匆匆上殿?”
晉王道,“皇上,老臣聽聞皇上要斬二十幾個朝廷命官,這……斬不得啊!”
“嗯?他們貪贓枉法,結黨營私,竊國盜庫,謀私取利,朕如何斬不得?”皇帝怒道,“若是王叔為了這事兒上殿為他們求情開脫罪責,便不用多了,回去吧!”
晉王連忙道,“皇上,古往今來,歷代帝王,也沒有當殿斬殺這么多朝中要臣的,雖然這些人犯了重罪,但罪不至死啊!”
“罪不至死?”皇帝大怒,“三件大案,一千五百萬兩國庫雪花銀,都被貪墨了。這還罪不至死?你晉王府多年來拿著朝堂俸祿,另外有經營店鋪以及良田,一年能進出多少銀兩?十萬有沒有?”
晉王聞立即,“老臣……府里……每年進益也就這個數。”
皇帝怒道,“你每年進益這些,但花費多少?難道能超過這個數?可是朕的國庫呢?十年時間,便流失一千五百萬兩白銀這么多,足以養一千五百個晉王府了。這些銀子,沒被賑災,都被貪墨去了哪里?你不讓朕殺他們?你出理由?今日你來求情,朕給王叔顏面,只要你出不能殺的理由足夠充分,朕就放了他們也無不可。”
“這……”晉王看著皇帝,“皇上,今年以來,出了諸多案子,早先翻出了十二年前和四年前的舊案,朝野上下,哀哭一片,星河蔽日,足足月余,如今一連再斬殺這么多朝廷重臣,恐江山不穩,社稷動蕩,朝政癱瘓,國將不國啊皇上。不能殺!”
題外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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