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起受的重傷,雖然她比葉昔重些,但也不該是這種情況。
葉昔看著她臉色,抿唇說,“小丫頭,若是你一輩子都不能再習武了,心里……”
蘇風暖立即說,“就算一輩子不能再習武了,能救葉裳,我也不后悔。如今我能走能動,比癱瘓在床靠著藥才能吊命好多了。”話落,她談了口氣說,“只是明明有希望,可是突然發現也許沒有希望了,心里有點兒落差太大罷了。”
葉昔寬慰她說,“也許還有辦法,慢慢尋找,當年,師傅和師叔斷定葉裳體內的熱毒無解,活不過十八歲的除夕日,可是還是被你這么多年不懈努力地找到了辦法。所謂天無絕人之路。”
蘇風暖笑著歪頭瞅著葉昔,“以前沒發現師兄這么會寬慰人呢。”
葉昔伸手彈她額頭,笑罵,“臭丫頭,沒武功有什么大不了的,我看你如今被葉裳慣養得嬌氣,也挺好。總算有點兒女兒家的樣子了。”
蘇風暖不置可否。
等了半個時辰,千寒回來稟告,“姑娘,小國舅今日沒上朝,與皇上告了假,說染了風寒。他的近身侍衛回話,說小國舅與兩位師叔昨夜就帶許小姐去了密室,今日還未出來。”
蘇風暖點頭,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晌午,蘇風暖與葉昔一起用的午膳。
又等了半日,天色已黑,兩位師叔還沒回來,蘇風暖是真的坐不住了。
這時,管家前來稟告,“姑娘,世子已經回府了,如今等在門口,讓您多穿些,他與您一起前往國丈府探望小國舅。”
蘇風暖聞,連忙披了披風,捧了手爐,快步踏出了葉昔的院子,前往容安王府門口。
來到門口,果然葉裳的馬車等在那里,見她急步趕來,葉裳將手遞給她,拉她上了車。
蘇
風暖上了車后,葉裳將她抱在了懷里,道,“就知道你已經坐不住了,我帶你去國丈府看看情況。”
蘇風暖點點頭,對他問,“這兩日,戶部的事情處理得怎樣了?”
葉裳把玩著她的發絲說,“賑災之事十分順利,款項已經送去了各地,有府衛暗中稟告,各地官員十分配合,無人生亂,也無人貪贓。”
蘇風暖失笑,“你容安王府葉世子坐鎮戶部,手里拿了一把天子劍,朝野上下官員誰敢在背后搞動作啊!賑災自然順利了。”
葉裳嗤笑,“一時老實算不了什么,我要讓他們永遠不伸爪子才是。”
蘇風暖誠然地點頭。
馬車來到國丈府,國丈府的管家將二人請進了許云初的院子,來到畫堂,對二人低聲道,“葉世子、蘇小姐先稍坐片刻,奴才已經稟了國丈。國丈稍后就過來。我家公子如今還在里面未出來。”
葉裳和蘇風暖點頭。
不多時,國丈來了會客廳,二人起身見禮。
國丈雖然退出了朝局,但依舊是國丈,二人以小輩之禮論之的話,總要起身見禮。
國丈看著二人,想起天下關于他們才貌雙全珠聯璧合的傳,也不由得感慨,確實般配。擺擺手,十分和氣地說,“葉世子、蘇小姐,難得來國丈府,坐吧!”
葉裳和蘇風暖落座。
國丈似乎也老了許多,屏退了屋內的人,對二人嘆氣道,“初兒與我說了,沒想到我國丈府養出了這樣的女兒。國丈府本就人丁不旺,我這個做祖父的都狠不下心不管她,更何況初兒是她親兄長?讓二位勞心勞力,實在見笑了。”
葉裳道,“國丈客氣了!”
蘇風暖道,“在燕北時,小國舅助我良多,這等事情,我自然不會見死不救。只希望許小姐能懸崖勒馬,否則這樣下去,被人利用,不止于國丈府不利,于容安王府,甚至是朝局,都可能不利。”
國丈是浸淫政權大半輩子,自然也想到了此事若是不查,真被擴大的后果。他看著蘇風暖,他以前聽信傳,被她故意偽裝出的鄉野丫頭模樣也騙了,覺得她連自己孫女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。如今卻知道,他孫女怕是連她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,到頭來,還需要她相助。這滋味不太好。
他只能道,“這一次,即便將她救好,我也決定對她不能再姑息了,待她解了毒后,便派府衛將她送去許家的族里。讓族里的長輩好好地調教規矩她。”
蘇風暖是知曉大家族里對女兒家管教十分嚴苛的,國丈府的規矩就已經十分嚴苛了,更何況許氏家族?據說是在千里之外,一個沒落的家族,族規嚴苛,不準族中子弟入世,但當年國丈有入世之心,便帶著妹妹出來自立門庭,脫離許氏家族,后來,他入朝為官,妹妹嫁入皇宮,之后他女兒也嫁入了皇宮,許氏家族因為國丈府,旁支庶枝很多脫離家族,才漸漸繁茂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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