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裳聞閑閑地瞥了老鴇一眼,依舊漫不經心地道,“不說話沒人將你當啞巴。”
老鴇見葉世子面上雖然漫不經心,但氣息卻給你一種警告和壓迫的意味,頓時息了聲。
蘇風暖好笑地說,“我就猜到是這個原因。”話落,嗔惱地看著葉裳,“你太招桃花了,有什么不讓人說的?”
葉裳伸手摟住她說,“比起許云初招桃花來說,我是不是差遠了?紅粉樓是你的地盤,她若是識趣,你就給她一條生路,她若是不識趣,搓扁捏圓甚至打殺了,也沒人追究紅粉樓里死個人。總之與我無關,別將這等破事兒算我頭上,惹得你吃閑醋,對養傷不利。”
“誰吃閑醋了?”蘇風暖翻白眼。
葉裳輕笑,“哦,我說錯了,不是吃閑醋,是吃醋了。”
蘇風暖被氣笑,伸手捶他。
葉裳攥住她的手,笑著問,“還有心情聽曲子嗎?”
“有,怎么沒有?”蘇風暖雖然知曉沈芝蘭來了紅粉樓,十分訝異,訝異之后,便恍然了因果,對于葉裳招桃花的事兒,她覺得他長了這么樣的一張臉,雖然這些年刻意地敗壞名聲,但總有被他魅惑住的人吧?她對老鴇說,“但凡新曲子,都叫上來,我與葉世子累了數日,難得清閑,今日就好好地聽聽曲。”
老鴇試探地問,“那沈芝蘭也叫上來?”
蘇風暖笑著說,“你去問問,就說葉世子和蘇小姐來了,蘇小姐想聽曲子,是葉世子陪著來的。樓里的姑娘們誰愿意過來唱曲,她若是愿意的話,就一并過來。”
葉裳聞挑了挑眉。
老鴇笑著點頭,立即去了。
蘇風暖懶歪歪地靠在葉裳身上,把玩著他的手說,“我素來不愿難為女人,但我的葉裳只一個,總不想與人分享了去,哪怕被人惦記著,我都覺得心里不舒服。今日她若是識趣,我就讓她安生在紅粉樓待著,若是不識趣,那就別怪我心狠了。”
葉裳輕笑,溫柔地低頭吻她,“你的葉裳?”
蘇風暖眨眨眼睛,“自然是我的。”
葉裳笑意加深,“你有這個自覺確實是好事兒一樁,我被人惦記著雖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兒,但由你口中這樣說來,我卻覺得這事兒也不太壞。”
蘇風暖噴笑,伸手摟住他脖子,笑吟吟地說,“其實葉世子想說的是您最愛聽情話吧?”
葉裳誠然地點頭,“愛聽你對我說情話。”
蘇風暖琢磨了一下說,“改日多去市井里找些才子佳人的話本子,我好生地研磨一番,研磨好了,日日說給葉世子聽好了。”
葉裳湊近她耳邊親昵地說,“找話本子做什么?不如找些絕版的春宮圖,你好生地研磨一番,以后才大有用處。”
蘇風暖臉騰地一紅,水眸瞪著葉裳,“葉裳,你羞不羞?這種話也好意思往外說。”
葉裳輕笑,“只對你說,又沒對別人說,不覺得羞。”
蘇風暖躺在他腿上,伸手捂住臉,連連扼腕嘆息,“明明小的時候多么規矩可愛,我爬你床你都臉紅半宿睡不安穩覺,怎么長大了就學壞了呢。”
葉裳失笑,“被你教壞的。
”
蘇風暖從指縫里看他,“那我現在改正,教你學好的話,還來不來得及?”
葉裳搖頭,拿開她的手,低頭吻她,“恐怕來不及了。”
蘇風暖“唔”了一聲,聽到門外傳來動靜,顯然是老鴇領著人來了,且來了不少人,她擋住葉裳的臉,“別鬧了,被人看到傳出去笑話。”
葉裳失笑,“這是你的地盤吧?你若是不讓傳出去,能傳出去?”
蘇風暖無辜地對他眨眼,“誰說是我的地盤了?不是葉世子您的地盤嗎?”話落,她就要坐起身。
葉裳抬手將她按在了懷里,笑著說,“行,是我的地盤,你要聽我話,安生躺著好了。”
這時,老鴇帶了一群人進來。
蘇風暖見葉裳既然不讓她起身,索性作罷,枕著葉裳的腿,側過身看著進來的人。依照她所,還真來了不少人,蘇風暖每張臉看過去,認識的不認識的,二十人之多,沒見到沈芝蘭的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