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太監轉身回去了。
蘇夫人皺眉,“暖兒,小國舅要還你什么東西?”話落,她看了葉裳一眼。
葉裳面色沒什么情緒,沒說話。
蘇風暖低聲簡單地說,“賬本,他借著用了,如今還我。稍后出宮,咱們等等他。”
蘇夫人見葉裳沒什么話,便也不再多問了。
這時,外面一聲“皇上駕到!太后駕到!皇后駕到!”的聲音高聲傳來。
殿內的所有人立即跪在了地上。
蘇風暖和葉裳也意思意思地跟著跪在了地上。
皇上當前走進殿內,掃了一眼殿內所有人,目光落在容安王府的席面上,那里空無一人。他又移開目光,落在蘇府的席面上,便看到了坐在蘇夫人和蘇風暖身邊的葉裳,他收回視線,坐在上首,擺擺手,和悅地道,“眾卿平身吧!今日是中秋佳節,無需太多禮數。”
眾人叩謝,齊齊起身落座。
太后和皇后坐在了皇帝左右,后
宮有品級有資格參加設宴的妃嬪坐在了皇后一旁。
皇帝對于葉裳沒坐容安王府的席面,而坐去了蘇府席面之事沒置一詞,說了幾句中秋佳節應景的話,便擺手吩咐人上歌舞。
小泉子一擺手,歌姬舞姬魚貫而出,一時間,殿內歌舞升平,十分熱鬧。
皇帝坐了片刻,有朝中大臣上前敬酒,皇帝笑著喝了兩杯后,便對皇后問,“咦?靈依怎么沒來?往年她的棋藝可是這宴席的一景。”
皇后聞頓時看了一眼國丈府的席面,想著百花宴許靈依對葉裳下藥之事被許云初私了了,沒聲張,太后這邊為了國丈府的顏面,也私下壓下了此時,皇上近來憂心國事兒和太子之事,自然不知道有這一茬,她一時不知如何說,只搖頭,“臣妾也不知。”
皇帝笑著對小泉子道,“去將小國舅叫來,朕問問他。”
小泉子連忙去喊許云初。
許云初聞,連忙站起身,來到皇帝面前,恭敬地見禮。
皇帝笑著問,“你妹妹呢?她今日怎么沒來?朕知曉她每年都十分期待這宴席,希望能有人在棋藝上勝她一籌。”
許云初垂首道,“回皇上,她身體不適。”
“哦?”皇帝看著他,“身體不適連執棋都不能了嗎?可找太醫看過了?”
許云初搖頭。
皇帝看著他道,“這樣吧,派人將她接來,讓蘇丫頭給她看看診。蘇丫頭的醫術不錯,不說藥到病除,妙手回春,也差不多。另外她的棋下得也不錯,朕想著她們兩個若是下上一局棋,不知道蘇丫頭能否勝得過你妹妹?這些年,她的棋藝可謂是在京中一眾女子中無敵手。如今這樣的時日,不該錯過。”
許云初聞一愣,脫口道,“皇上,這恐怕不妥。”
皇帝看著他,“嗯?如何不妥?”
許云初回頭向蘇府的席面看了一眼,見葉裳正在給蘇風暖夾菜,蘇風暖懶洋洋地端著酒杯,那模樣十分地享受和理所當然,整個大殿所有人,人人都規規矩矩,只有他和葉裳最是自在愜意。這樣看來,他們確實如今日很多人見了他們后傳的一般很般配。
他收回視線,平靜地說,“據臣所知,蘇小姐并沒有報才藝……”
皇帝笑道,“沒有報也可以玩玩嘛。”話落,他擺手,對小泉子吩咐,“派個人,去國丈府接許小姐進宮。”
“是。”小泉子應了一聲,連忙去了。
許云初見皇帝十分有興致想看許靈依和蘇風暖論棋,又根本不知道許靈依給葉裳下藥之事,他身為她的哥哥,總不能將妹妹的丑事兒這般說出,只能無奈地退下。
回到座位上,許云初想了想,還是吩咐身邊人給蘇風暖傳了句話。
蘇風暖若是認真聽,自然能聽到皇帝和許云初說什么,但她今日是來玩的,自然不想費心神聽滿殿的人說話。待小太監來她跟前悄悄傳了許云初的話后,她頓時蹙眉,暗罵皇帝真是吃飽了撐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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