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部、大理寺等諸人被喊醒,便聽到了葉裳說了一個“查”字,齊齊心神一凜。%%%
小睡了一覺,到底養回了幾分精神,人人都覺得似乎回血了一般,打起了十二分精氣神。
葉裳一聲令下,御林軍涌入,對國丈府大肆徹查起來。
國丈府極大,占地百畝,屋舍院落,亭臺樓閣極多,一時間,便聽到人聲惶惶嚷嚷,事物叮叮當當,動靜極大。
將自己關在書房里的國丈終于忍不住,在御林軍敲書房門數次時,從里面氣怒地沖了出來。
許云初先一步穩住國丈,壓低聲音說,“爺爺,這些年,您心里也一直沒忘君重臣輕,我們國丈府能有今日,是得沐皇恩。太后、皇后,兩代至今,得先皇、皇上君恩,國丈府才臣卿若此,位極人臣。”
國丈一腔怒意,頓時暫歇。
許云初對御林軍統領擺手,溫聲說,“趙統領,查吧。”
趙統領對國丈拱了拱手,帶著人便進了國丈府書房。
半個時辰后,他從國丈的書房出來,拿出了一本奏折,遞給了葉裳。
國丈見此,大怒,“那是本官寫給皇上的奏折,還未呈遞上去。”
葉裳沒說話,打開奏折看了一眼,眸光瞇了瞇,再抬頭,卻是目光清冷,“國丈呈遞給皇上的奏折里竟然放了半步死的毒藥,是想毒死皇上嗎?”
國丈大驚,繼而大怒,“葉裳,你胡說什么?本官怎么會毒死皇上?”
葉裳不說話,將奏折遞給許云初。
許云初也愣了片刻,才上前接過,打開一看,面色大變。
這本奏折確實是國丈所寫,是他昨日晚上寫的,請皇上罷免他徹查這些案件的奏折,字里行間,極其不滿葉裳。里面的折頁已經泛黑,那黑色不同尋常,是以,趙振勻見了,立即拿出來給了葉裳。
許云初識得,這是半步死無疑,只要沾染上這毒,半刻之內,生命息止。
他面色變了幾變,轉頭對盛怒的國丈道,“爺爺,這上面的確涂有半步死。”頓了頓,他解釋,“也就是和昨日葉世子在晉王府所中的劇毒一樣。”
國丈也驚了,睜大眼睛,看著許云初。
許云初對他肯定地點點頭。
國丈頓時怒道,“不可能,這奏折昨日我寫時,你也在的。除了你我碰過,不曾有任何人碰過。”話落,他立即搖頭,猛地轉向趙振勻,怒道,“是你,你剛剛在奏折上做了手腳。想害我國丈府。”
趙振勻冷著面容道,“國丈謹慎行,我查國丈書房時,幾位大人都跟著在下,親眼所見的。眾目睽睽之下,我怎么能害國丈?”
國丈一噎。
這時,后院又有人奔來,朱越手里拿著一件女子衣服和一方錦盒,他先將那件衣服遞給葉裳,對他道,“這件嶺山織造的沉香緞做成的衣服是在國舅夫人廂房里查出來的。”
許云初面色又
驚異地看向那件衣服。
葉裳接過衣服,伸手展開,只見裙擺處少了一片衣角,他從袖中拿出那一塊兒離陌死前攥著的衣片,對接其上,竟然嚴絲合縫。
這片衣片竟然真是這件衣服上的。
許云初上前一步,看著葉裳手里的衣片,問,“葉世子,這片衣片哪里來的?”
葉裳對他道,“昨日有一名死者手里攥著的,他是我請進京來幫助查案的與易瘋子一樣的獨臂人。被人殺了,死前就攥著這個。”
許云初點點頭,不再說話。
葉裳將那件衣裳又遞回給朱越,朱越接過,將他手里的一方錦盒遞給葉裳。
葉裳打開那方錦盒,只見里面是一排穿骨釘,他挑了挑眉,問朱越,“這兩件物事兒都是從國舅夫人屋子里搜查出來的?”
朱越點頭,“正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