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裳沒語,關上了門,站在門口看著她。
蘇風暖定了定神,看清他臉上神色不愉,挑眉,“怎么這副神色?誰又惹到你了?”
葉裳看著他,吐出了一個字,“你!”
蘇風暖翻白眼,推開被子,下了床,走到桌前,摸到了火石,掌上了燈,回頭見他還站在門口,她靠著桌子抱著肩膀瞅著他,“說吧,公子爺,我又哪里惹你了?”
葉裳哼了一聲,對她說,“你竟然在相府又是劍舞又是吹簫,玩的很盡興是不是?”
蘇風暖想著原來是為了這個興師問罪來了,她笑看著他,“你的消息倒是靈通?我在相府做了什么,你都一清二楚了?”
葉裳臉色不好看
,“去相府做客,讓你很高興嗎?玩耍了一整日都舍不得回府?”
蘇風暖眨了眨眼睛,誠然地道,“蘇夫人和蘇小姐實在太熱情好客了,我只能客隨主便。”
葉裳瞇了瞇眼睛,眼神忽然冷了冷,抬步向她走來。
蘇風暖見他徑直走到她面前依舊不停步,眼看就距離她更近了,她連忙伸手擋住他,“明明是你給我出的主意,讓我不能與人家私相授受,不能收人家的還禮,向人家討一曲琴曲作為還禮。如今怎么還怨起我來了?”
葉裳停住腳步,看著她,涼涼地說,“我是給你出主意讓你討一曲琴曲,但何時讓你應和著她彈琴而舞劍了?又何時讓你吹簫了?還吹什么《風月調》?”
蘇風暖一噎,立即說,“當時舞劍實在是因為一時興起,不得不說孫晴雪的琴藝實在太好,我一時沒忍住,難得酣暢淋漓了一回。”頓了頓,又無奈地說,“因為一時興起舞了劍,孫晴雪便看出我善音律,讓我也彈一曲,可是我只會彈師傅教給我的《幻音》,那曲子傷人,自然不能彈。不忍她失望,無奈之下,我只能吹簫了。而我能吹的最好的就是《風月調》了。”
葉裳盯著她,聽她說了一堆,沒語一聲。
蘇風暖被他盯的毛骨悚然,伸手推了推他,“我已經給你解釋了,你還想要我如何?難道因為你不喜,我就禁錮著自己的性情不能隨性玩了?”
葉裳收回視線,垂眼看她推他的手,沉默著。
蘇風暖蹙眉,改掌為指,戮了戮他心口,無奈地說,“孫晴雪的琴技果然不負盛名,我是真沒忍住。那曲《將軍曲》由她彈出來,我去過戰場,感同身受。人生該盡興時當盡興,難得有這么個機會,我自然……”
葉裳突然打斷她的話,郁聲郁氣地說,“你都不曾為我舞過劍,更不曾為我吹過蕭。”
蘇風暖一怔,看著他。
葉裳抬眼,瞪著她,有些氣惱地說,“這兩樣你都不曾為我做過,只孫夫人和孫晴雪也就罷了。可你偏偏還被孫丞相和孫澤玉見到了聽到了。”
蘇風暖快速地眨了一下眼睛,一時沒了話。
葉裳伸手拽住她的手,拉著她就往外走。
蘇風暖跟著他走了兩步,才回過神來,“你要拽我去哪里?”
葉裳道,“找個地方,你給我舞劍吹簫。”
蘇風暖又氣又笑,“黑天半夜的,就算你要看我舞劍,聽我吹簫,也要明日白天啊。”
葉裳斷然道,“不行,就今日。”
蘇風暖被他拽到門口,o了兩o,沒o出手,她只能妥協,“我如今還穿著睡衣,你讓我怎么出去?就算要出去,也要等我穿好衣服吧?”
葉裳這才停住腳步,回頭看了她一眼,見她只穿了一件絲綢的軟袍,寬寬大大,愈發顯得她身子纖細,因下床時沒穿鞋,此時還光著腳,他慢慢地松了手,“快去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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