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叫做相思成狂?
蘇風暖失語半響,紅著臉羞憤地甩開他的手,沒好氣地道,“你夠了啊。《〈《”
葉裳順勢放開她的手,“我對我的病透徹得很,半絲都沒說錯。”話落,他挑眉,眉梢微沉,“難道你剛剛說的不是真話?”
這副神色,這副語氣,擺明了如果她敢搖頭,他就要她好看,隨時可以變臉。
蘇風暖撇開頭,妥協,“真話,真話。”
葉裳揚眉看向葉昔,眉眼露出得逞的笑意。
蘇風暖覺得他這么多年都白活了,時光倒回去十二年前,稚齡的他都比現在像大人的樣子。
葉昔負手而立,清貴的世家公子底蘊在他身上一覽無余,此時他面帶微笑,看著蘇風暖和葉裳,眼底有那么一絲不明的意味。對上葉裳斜睨挑釁過來的眼神,明顯的昭示自己主權的態度,也未曾改了他笑容里別致的意味,他笑著說,“表弟放心,我不擅飲酒。”
葉裳瞇了瞇眼睛,同樣意味不明地道,“那就好。”
蘇風暖懶得再理他,覺得再待一會兒,她一準受不住拿劍捅他,對葉昔說,“師兄,外公知道你來京,請你去府中做客。”
葉昔笑著點頭,順著她的話說,“外公太客氣了,不用他請,我也是要去拜見的。走吧。”
蘇風暖點點頭,轉身向外走去。
葉裳倚著門框,聽見葉昔的那聲外公,臉沉了沉,涼涼地說,“表兄還是要注意對王大人的稱呼才是,免得有心人揣測,生出事端,畢竟這里是京城。王大人只有三個外孫子,可不曾又多出了誰。”
葉昔失笑,“師妹與我是同出一門的師兄妹,她的外公,我稱呼一聲外公原也沒錯。”
蘇風暖深以為然。
葉裳剛要再發難,陳述已經折轉了回來,大聲問,“蘇小姐要走了?”
蘇風暖收起了一肚子的憤懣,對陳述笑著點頭,“葉世子和二公子還有正事兒要忙,我便不多打擾了。”
陳述點點頭,見葉裳站在門口,視線涼涼的,沒有送客的打算,便自己送她和葉昔出府。
來到容安王府門口,蘇風暖謝了陳述相送,和葉昔上了馬車,離開了容安王府。
陳述見王府的馬車離開,轉回身,快步折了回去,見葉裳還站在門口,明媚的陽光也不能讓他洗去面上身上的陰霾,他看著他,不滿地嚷,“喂,人家蘇小姐不計較你百般刁難,給你看了病,開了藥方,你怎么還這副冷冰冰好像她欠了你多少銀子的樣子?”
葉裳冷哼了一聲,“她本來就是欠了,八百輩子都還不完。”
陳述一呆。
葉裳看了一眼天色,轉身回了屋。
陳述也看了一眼天色,覺得這太陽一直掛在天上啊,東出西落的,沒變過,這葉裳怎么就這么……不對勁呢。
離開容安王府,上了馬車回王府的路上,蘇風暖沒了葉裳的攪亂總算覺得心里
舒坦了些。
葉昔靠著車壁,看著蘇風暖一下一下地揉著眉頭,隨著她手輕揉的動作,蹙著的眉心漸漸舒展,臉上的神情也漸漸地舒展開了。他微笑地看了她半晌,才開口,“師妹這些年可真不容易。”
蘇風暖手一頓,抬眼看葉昔,明白他指的是什么,無奈地道,“越活越回去了,跟三歲的孩子沒兩樣。胡攪蠻纏,無賴至極。”
葉昔輕笑,看著她無奈郁郁的模樣,笑著說,“總歸是被你慣的,怨不得他。”
蘇風暖徹底無語,她什么時候想慣出這么一個無賴混蛋了啊,那無賴混蛋擰巴倔強的破性子,能不能把他塞回去重新改造?
葉昔似乎能看透她心里所想,搖頭,打破她的美好愿望,“不能了。”
蘇風暖嘎嘎嘴,深深地嘆了口氣,郁卒地說,“倒了八輩子血霉了。”
葉昔大。
蘇風暖一心郁悶,對面坐著的這人得開心,她抬眼瞪他,“師兄,幸災禍可不是什么好事兒,會遭報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