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風景有什么可看的,這些年,哪里的風景我沒看過?”蘇風暖嗤了一句。
蘇青聞將頭又探進車廂,“我聽說娘早已經被皇上派人接回京城蘇府了。”
“你還是聽我說的。”蘇風暖提醒他。
蘇青嘎嘎嘴,“京城很好啊,小時候咱們家離京時,我記得你死活不樂意走,后來,也時常偷偷跑回京城玩耍,最近兩年,怎么反而對京城厭煩了?不樂意去了呢?”
“膩了唄。”蘇風暖道。
蘇青看著她,探究了一會兒,沒看出所以然來,說道,“爹讓我跟著你,就是怕你再偷偷跑個沒影。如今,你不想去京城,怕是不行。剛剛那信不是說太后和皇上要給你賜婚嗎?你若是不趕緊回京,到時候,圣旨一下,或者懿旨一下,給你賜個歪瓜裂棗,你難道還真嫁了不成?”
“這倒是個事兒。”蘇風暖揉揉眉心,埋怨道,“北周好端端的日子不過,打什么仗?真是吃飽了撐的。否則,如今咱們家還清靜著呢,皇上想不起爹,丞相不舉薦,爹也不必官復原職,咱們蘇府也不必再搬回京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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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蘇青一時無語,“你貪玩,怨人家北周做什么?”話落,又道,“不對啊,這一次,你非要跟爹去邊關打仗,爹和大哥受傷后,你用連環計,重傷了北周二皇子楚含,大敗北周大軍。那計謀連爹都說毒辣。你不會是把不想去京城的怨氣都撒給北周了吧?”
“沒殺了楚含,便宜他了。”蘇風暖哼了一聲。
蘇青咋舌片刻,仰頭望天,“真替我那未來的妹夫擔心,所謂最毒不過小女子的心。”
蘇風暖瞥了他一眼,拇指和食指放在唇邊,打了個輕響的口哨。
哨聲后,不遠處跑來一黑一紅兩匹皮毛極其油亮的上等寶馬。
蘇青眼睛一亮,“你同意回京了?”
蘇風暖點頭,待馬走到近前,她一把拽住馬韁,從車廂中探身,利落地翻身上了馬。
蘇青頓時妒忌,“臭丫頭,這些年沒好好跟爹學武,到處瞎跑,卻弄出了一身好武功。”
蘇風暖端坐在馬上,攏著馬韁,看著京城方向,目光漸深,“三哥,賽馬如何?”
“好啊。”蘇青也飛身上馬,端坐在馬上,道,“這些天坐個破牛車憋死我了,賽個百八十里沒什么意思,咱們不如一直賽到京城?如何?看誰先到京城。”
蘇風暖偏頭看他,“你開出這么大的賭,是想要得到大注了?說吧,你想要什么?”
“你從北周二皇子手里奪的香寒玉。”蘇青立即道。
蘇風暖果斷地搖頭,“這個不行。”
蘇青瞪眼,“你怕輸?”
蘇風暖摩挲著馬韁繩,沒說話。
蘇青看著他,得意洋洋地道,“這些年,我和二哥時常賽馬,論武功,你雜學頗多,詭計多端,哥哥我不是你對手,但若是論賽馬嘛……”
蘇風暖打斷他的話,“我若是拿香寒玉做賭注,你拿什么?”
蘇青想了一會兒,咬牙道,“我就拿那株我藏了十年的千年雪蓮,它的價值可敵得過香寒玉吧?萬金難求一株。如何?”
“一為定。”蘇風暖這回應的痛快。
二人賭約定好,便一起縱馬馳向京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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