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里知道了很生氣,然后懲罰我把整個寒假的家務全做了,還要去果園給果樹做防寒處理。”
虞梔深吸一口氣,輕嘆道:“過年前一天,我干完活從果園回來,中午很餓。”
“看到桌上有碗冷掉的稀飯和一點咸菜,以為是留給我的,就吃掉了。”
她說著聲音忽而變得有些哽咽:“后來才知道,那是我媽留給還沒起床的哥哥的早飯。”
“因為這個,媽媽把我的飯碗摔了,罵了我很久。”
“說我不懂事,太自私,眼里沒有家人……然后,就被趕出家門了。”
“從那之后每年過年,我沒能在家過。”
虞梔說完沉默了幾秒,臉上沒有任何表情。
既不悲傷,也沒有憤怒,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事。
她偏偏用最平淡的語氣,撕開了一道最深的傷疤。
整個直播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。
一番話,愣是給整個直播間都給聽抑郁了。
一碗冷稀飯???就為這個趕女兒出家門?!
操!這是什么極品家庭?!重男輕女到這種地步?!
老婆你當時多大啊……大一……才十八九歲吧……
大佬你們看看啊!這能忍?!
黑子呢?!剛才帶節奏的呢?!滾出來道歉!
虞梔看著滿屏幕的支持憤怒,微微垂下眼簾,輕聲道:“都過去了,至少我現在很好。”
她親自將那段不堪的往事公之于眾,不是為了博取同情。
而是為了徹底斬斷與過去的糾纏。
真正地……放下。
屏幕前,紀川看著虞梔那雙努力維持平靜卻難掩失望的眼睛,終于明白為什么虞梔會突然大病一場。
有這種惡心的家人,她到底還經歷了些什么他不知道是事?
一種混雜著震怒和密密麻麻心疼的情緒,在他心口灼燒。
他幾乎能想象出當年那個剛成年的女孩,在寒冬里被趕出家門時的無措和寒冷。
他猛地掐滅了煙,眼神沉得嚇人。
而另一邊屏幕那頭的傅妄,素來溫和的臉上此刻覆著一層薄霜。
他想起虞梔當初在大學時努力又認真的樣子。
還有明明是寒暑假,卻總能在學校看到她各種兼職打工的身影。
再對比她此刻蒼白著臉講述遭遇的模樣……
心口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擰了一下,又酸又脹。
傅妄下意識想做點什么,卻發現除了砸禮物以外,竟不知該如何安撫她才好。
遠山峰谷直接氣的發了一條飄屏。
遠山峰谷:操!這什么垃圾家人!老婆不難過!我們都在!
遠谷氣得差點把鍵盤砸了,他恨不得能穿過屏幕,回到幾年前,把那個無助的虞梔拉走。
或者干脆去把那極品一家子揍一頓!
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,卻只能在屏幕面前無能狂怒。
其他一眾大佬和老粉們,只能甩了滿屏的禮物和彈幕安慰虞梔。
老婆我們疼你!那種家不要也罷!
直播間就是你的家!我們就是你的家人!
氣死我了!怎么會有這樣的父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