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蘇里眸中劃過煙紫色的光暈,周身黑火愈燃愈烈,漸漸裹住他的軀體,待熄滅后,他變成覆著紫色鱗片的人魚形態。
即使是鬼塵這般沉靜如水的人,眉峰也因驚訝蹙得老高。
這個世界終究是顛了,妻主直呼聯邦領主小名已然足夠稀奇,現在更荒唐,八面玲瓏的指揮官居然不是人,而是一條魚。
他們只是一個小時沒陪在妻主身邊,就落后了這么多嗎?
赫蘇里一躍而起,飛快掠到霧桃身后,三萬年前的記憶全部復蘇,他靜靜看著那個嬌小的背影,掌心黝黑的業火弓緊握。
霧桃執鎏金法杖站在最前面,赫藍與赫蘇里分在兩側,一弓凝著寒霜,一弓暗芒流轉,兩人都抱著死戰的決心。
她淡淡瞟向青木,法杖點重重點地,“咚”的一聲,算警告也是提醒,“青木...就算你在厲害,我們三個打你一個,也夠你喝一壺了吧?”
青木漫不經心掃視。
可戰,也有必勝的信心,但沒必要浪費時間,浪費神力。
不如等到滿月...
那時她神力最虛弱,無需費多大力氣就能帶她回去,就如三萬年前一樣,這次他做了完全的準備,甚至為此學習了篡改記憶的禁術,只要他的桃兒忘記那些...自會重新愛上他。
三萬年他都等得起,在等幾天又何妨。
他望向霧桃,說不出的愉悅蔓上眉梢。
半山腰的灌木叢后,三支隊伍正在朝她們的方向前進,其中就有白雪。
寒風凜冽,白雪扯著干啞的嗓子大喊:“阿木,你在哪兒?我找不到你了,阿木...”尾音帶著濃重的哭腔和依戀。
霧桃挑著眉峰偷笑:“...還打嗎?你現女友來了!”
“不是!”
發泄情欲的工具罷了,與奴隸有何分別,在三萬年前,給他提鞋都不配。
青木矢口否認:“桃兒,縱然你怨我恨我,可你我的夫妻之實天地可鑒,這世上你永遠是我唯一的妻子。”
霧桃懶得搭理這個睡遍星系還裝深情的神經病。
趁著那幾支隊伍還沒到達,幾人迅速恢復普通人狀態,赫藍返回會場,人多口雜,誰也不想提前暴露身份。
白雪見青木與霧桃僅隔幾米的距離,還以為她在刻意勾引青木,不分青紅皂白沖上去就要打她兩個巴掌,“賤人!連我的哨夫都敢勾引!”
青木迅疾反應,一巴掌甩在她臉上,打的她一個趔趄。
“你也配碰她?”
要知道青木的人設一直是低眉順從,且打向導是違法的,眾人蒙圈的同時,白雪也捂著臉迷蒙的看著青木。
她的阿木,從前連歡欲時都不曾弄疼她,今天是怎么了?
霧桃上前提醒白雪,“我以神皇之名起誓,他不是好人,離他遠點。”
說罷,帶著哨夫們瀟灑的走了。
白雪依舊怔怔的,怒氣的眼中含著兩滴淚花,青木卻看都不看,轉身往山外走去。
哨夫們跟在霧桃身后,不不語,她停在一處開闊地帶,左手在半空隨意一抓,六枚密鑰立刻出現在掌心。
她用力一捏,密鑰褪去金色外殼,拼接成一只六角星圓盤。
霎時,阿斯加德山中所有隊伍都收到比賽結束的提示。
會場,全息屏幕顯示出霧桃拿著圓盤的實時畫面。
全場爆發激烈掌聲,軍演舉辦這幾十年中,第一次有隊伍在短短兩小時內集齊密鑰,指揮官們各個臉色鐵青,臉打得生疼。
三流技術打出一流成績,他們自愧不如。
半小時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