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爻辭實不敢信。
他敬愛的親愛的三叔,有一天倒在他妻主的床上,還可憐巴巴地緊緊摟著他的妻主。
不爭氣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,其他哨夫雖然也生氣,但遠沒有爻辭受到的打擊大,畢竟鬼塵算半個親人,他們拍著爻辭的肩膀以示安慰,露出一種類似“節哀順變”的表情。
彌初把幾位湊熱鬧的哨夫攆到客廳,貼心關上房門,沒打擾霧桃也沒質問。
他跟那些人截然不同。
昨夜,他就知道霧桃要來找鬼塵,霧桃還特意詢問過他的意見,在得到他許可后才前來。雖然不管他同不同意,霧桃都會去,但擁有知情權就比他們強了一大截。
房間內。
霧桃動了動僵硬的身子,鬼塵看起來人高馬大,現實也是馬大人高,被她抱了一晚又壓了一個早上,那只老腰即將報廢。
此刻的她,腰膝酸軟,甚至連鎖骨都沒了知覺。
她用力推了推鬼塵的上身,紋絲不動。
想撐開他的雙臂,剎那間,他的懷抱反而收得更緊,像鐵箍似地把她牢牢鎖住。
霧桃在次探了一次新生的精神海,確認穩固后,她準備為鬼塵強制開機。
“三叔,醒!”
精神力傾注哨兵全身,音束縛下,鬼塵漸漸蘇醒。
他模糊著睜開眼,掃視著周遭的一切,包括身上那件僅兜住屁股的吊帶,他覺得的自己的世界與從前不同了,但具體哪里不同不得而知。
“三叔...要不先把手松了唄?”
霧桃殷切開口,她的腰要被他摟斷了。
鬼塵這才反應過來懷里還有一只軟綿綿,擱平時,他一定會立刻放手,然后低沉地說一句“抱歉,給汝造成困擾是吾的問題”,但現在...
他睜著一雙異色的眼眸,一黑一金,似在詢問又似在告知:“霧桃,不知為何,吾就是不想松手。”
那道聲線里藏著難以說的執拗。
按理來說,枯情樹開花伴隨而來的是七情六欲復蘇。
霧桃猜測,這可能是鬼塵的雛鳥情結,情感蘇醒后,本能地把第一眼見到的人視作最親近的存在,產生自然的依賴和眷戀。
就比如剛出殼的小鴨子會把第一次見到的主人當成“媽媽”,類似于“母親印刻”。
見她眼神飄忽不定,鬼塵捏起她白皙的下巴,對上那雙驚訝的眸子,“霧桃,汝在想什么?”
霧桃眨著blingbling的大眼睛一時無以對,鬼塵湊的太近,近的她都能看見他臉上壓出的細痕,還有他鼻下傳過來的檀木馨香...
此時此刻,她真的很想驚聲尖叫,鬼塵實在是太踏馬香了!連呼吸都是香的!
她掙脫開:
“三叔...我有點餓了,還是先吃早餐吧。”
內心os:別在湊上來了,快讓開啊,我快控制不住我寄幾了,誰家老年人胸前軟彈潤,還有勾啊!
可鬼塵卻又捏住她的下巴,眼眸里盛滿懵懂,“霧桃,吾想親這里...”他指尖輕輕點在她紅潤的唇上,聲音低啞:
“不知為何,今日的汝...很不一樣。”
霧桃那張臉紅得要爆炸,她嘗試著后退。
鬼塵卻收緊環在她腰間的手臂,“吾……想把汝鎖在懷里,汝明白嗎?這是為何?”
某只桃子徹底蒙圈,這種既肉麻又帶著撩撥的話,平常處處體面、循規蹈矩的鬼塵,死都不可能說得出來。
難道這是七情六欲覺醒偏了,把強制愛和占有欲給覺醒了?
她還在想著...
鬼塵眸色轉暗,手指輕輕勾起她的下頜,隨即狠狠地吻了上去。
唇瓣才剛剛相觸,他便開始餓獸般的掠奪,指尖扣住她的后腦,強勢撬開她的牙關,肆意品嘗起她唇齒間的鮮甜。
理智告訴他該有所克制,可依舊沒抗過來勢洶洶的愛意。
他心里的道德標準在逐漸崩潰,那些年被壓在枯情樹下的熾熱情感,此刻呼嘯而出,瞬間攻破了他的防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