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來,銀臨的父親身傷恢復,心傷難愈,選擇接受額葉切除術,抹去所有痛苦的記憶,如今,被銀鶴好好的養在家里,銀鶴待他比對自家父親還要用心。
而銀臨在經歷三年心理治療后,漸漸忘記那段陰影,可身體卻落下了無法接觸女性的后遺癥,對親密關系產生本能抗拒,甚至患上了性冷淡,為此,他選擇在女性較少的黑塔工作。
本以為生活重回正軌,那些可怕的記憶漸漸淡去。
然而,在某一次任務中,銀臨遇到一位向導,僅僅是被她輕輕抱住精神體,沉睡多年的病癥在次復發,那一夜,他用了三支遺忘劑。
后來,那位向導主動找到他,懇求他擔任自己護衛隊的哨兵,銀臨本想拒絕,可她苦苦哀求了三天三夜,看著眼前溫柔到極致的女孩,他心軟了,他答應了。
盡管這位向導在他面前始終舉止端莊,從不與其他哨兵過分親近,可銀臨的癥狀不僅絲毫沒有緩解,反而愈發嚴重。
直到那天,他偶然闖入赫蘇里的房間,一股陌生又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,病癥徹底爆發。偏偏不巧,那晚他被帕西諾意外撿走,又陰差陽錯看到他房間的“避火圖”。
那一夜,他下定決心,一定要做額葉切除術。
然而,命運再次出現轉機。
在接受那位向導疏導時,自己居然沒有嘔吐反應。
離開時,他下意識要了她的抱枕,發給銀鶴一條信息:“我好像出現幻覺了,一個抱枕竟然治愈了我。”
銀鶴看到消息,瞬間明白了其中緣由,所以拋下手中一切事務,日夜兼程趕來黑塔。
當然,銀臨復發的具體原因他并不知情。
銀鶴停頓一會兒,泯了口茶,“霧桃向導,可以幫幫忙嗎?”
霧桃也泯了一口茶,腦子里正瘋狂捋順時間線,按照銀鶴所說,銀臨從復發到爆發全是她一手造成的。
并且,銀臨下定決心做手術的那一夜,正是赫蘇里發情那一晚...
她無奈地捏了捏鼻梁,雖說真不是故意的,但這事兒確實跟她息息相關,就像開車一樣,上路三分責!
銀鶴見她低著頭,出口哀求:
“霧桃向導,銀臨也見過幾位女性向導,但無一例外……他唯獨對你與眾不同,我覺得只有你能幫助他。”
“我欠這個弟弟太多,只要有一絲絲的機會,就不想讓他變成第二個他父親,當然...我不是道德綁架,你需要什么盡管開口,我都會滿足你,即使是我的命...”
“等一下!”
霧桃打斷,“那些傷害銀臨的人,最后怎么樣了?”
她需要仔細判斷,這位法官對弟弟的愛是不是發自真心,以此來分析他是否存在其他圖謀。
“...想聽真話假話?”
“都聽聽。”
銀鶴眼底淬過一抹狠戾,“假話是大部分犯罪人員伏誅,三位特別人物保釋。真話是伏誅的罪犯全部死刑,三位漏網之魚,一位自縊于書房,一位失足落海被魚群啃食殆盡,一位走失在原始森林尸骨無存。”
霧桃笑笑:“你做的?”
“是。”
銀鶴回答得很干脆,他第一次對外坦誠這件事。
霧桃算是看出來了,這哥們是真愛,聯邦最正直的法官把自己殺人的事坦白了,鑒定完畢確無所圖。
他繼續:“霧桃向導,如果你不喜歡他,就把他當成一個花瓶娶到家里放著...畢竟我弟弟的顏值比起那幾個哨夫不遑多讓。”
“你放心,他天生話少,不會耽誤你任何事...”
銀鶴調出光腦投影,將名下所有資產悉數展示:“這些全算作他的嫁妝,只要你點頭,從今以后,你的敵人我會一一幫你料理,聯邦之內,我就是你的刀。”
霧桃倒是不反對這門親事,這跟天上掉餡餅沒區別,她白得一個俊俏哨夫,只是這事不需要經過銀臨同意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