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蘇里溫柔攥住她的手,輕輕貼在自己心口,示意她安心。
他心底最珍視的寶物,豈容他人輕易窺見?不過是將這場意外當作中途助興的小插曲罷了。
他緊了緊環在霧桃腰上的手,柔聲道:“抓緊我...”
隨后看向門口:“進來吧,文件放在桌面上,我簽后會告知你。”
銀臨:“好。”
門縫嵌開一條縫隙的瞬間,赫蘇里身下的空間門開啟,兩人墜入暗紫色的空間漩渦,轉瞬被吞沒得無影無蹤。
銀臨打開門,躍進視線的是……一片狼藉。
他與赫蘇里共事多年,自認他是個愛干凈的哨兵,可桌面上洇濕的水痕,散落滿地的制服衣物,凌亂無序的書籍....處處透著異常。
遭賊了?
那很大膽包天了,敢劫掠星際最強哨兵。
他猜測赫蘇里突然不見,一定是去追那個入室搶劫的賊人了。
挑了個還算干凈的角落,他把整理好的文件擺放工整,轉身要走時,一縷特殊的味道撲面而來,濃郁的荷爾蒙信息素交織危險的甜香。
霎時,他就明白過來這里發生了什么,一定是一室旖旎剛散。
胃里突然翻江倒海,難忍的惡心直沖喉頭,他強忍著那股厭惡跑出辦公室。
黑塔湖邊。
銀臨半跪在湖岸,脖頸青筋暴起,他難耐的攥著拳頭抵抗那股上涌的酸水,胃里一陣痙攣,終于是沒忍住,俯身又是一陣干噦。
直到吐無可吐,那股反胃感才漸漸消失。
他渾身無力,虛脫的靠在樹下,拿出光腦聯系銀鶴。
中央星正熟睡的銀鶴被幾條消息吵醒。
[銀臨]:我……又犯病了。
[銀臨]:在幫我拿幾只遺忘劑。
[銀臨]:我考慮好了,那個手術……幫我預約吧,謝謝。
銀鶴看著那幾行文字,莫名有些心疼,兩人雖同母異父,可銀臨出生時他都七十了,這個名義上的弟弟,其實是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。
要不是當年...
哎——
他無奈地嘆氣,十分不愿地打開都拉拉的聊天界面,為銀臨購買遺忘劑。
而湖邊那位哨兵由于太過虛弱,被某人撿走了。
另一邊赫蘇里宿舍。
大床之上,赫蘇里靜臥著,霧桃仍保持著原先的姿勢跨坐在他腰間,紋絲未動。
兩人剛從天花板上掉下來。
見赫蘇里氣色如常,體溫也漸漸下降,“燒”應當是退了。
她淡淡詢問:“病好了?”
他“嗯”了一聲。
霧桃隨即跳下床,忙也幫過了,她也該走了,正打算一次一清、結款轉賬...
赫蘇里忽然主動:
“...可以在留一會兒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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