額間的繃帶緩緩滑落,露出一雙清亮殷紅的眸子,他的眼睛恢復如初。
魂咩咩見他賤兮兮地看著那只腰封,手掌不知不覺也摩挲起自己的后背,動作有點滑稽。
涼夜還以為他發癲:
“身上癢就去洗澡,缺愛就去找母羊,在這兒扭來扭去的要下蛋嗎?我摸是因為,腰封是我的霧桃送的,你那有個屁?你摸摸摸的。”
魂咩咩憋著氣,一聲不吭,嘴巴duck不必那么毒,他有沒有還真就不一定。
說不定比他的還好呢!
涼夜最后在看了一眼疏導室的方向,心里縱有萬般不舍還是踏上了膠囊車,他們要先前往圣達菲城接一個人。
霧桃準時下班,周五疏導的哨兵不多,她也要去忙自己的要緊事。
倏然——
電梯劇烈晃動,停在323和333之間的夾層,平常她都乘坐向導專屬電梯,但今天來不及,就選擇了更近的公用電梯,沒想到反而耽誤了時間。
細碎的火星子在空氣中蔓延,疾速旋轉交織,形成了一面暗紫色的空間門。
哨兵邁著大步跨進電梯,還沒等霧桃反應過來,就被一雙堅實的臂彎摟得快要窒息。
“小辭,你怎么突然...?”
爻辭紅著眸子,沒有一點松手的意思,“霧桃,你不乖,你有事瞞著我,對不對?”
她心慌!
“心跳加速,我說對了?”
哨兵的五感是普通人的十幾二十倍,即使是一根細針掉進大海,他們都感受得到。
“你額角有汗,是心虛的汗?”
額...
更心虛了。
霧桃強裝鎮定,漫不經心看向電梯的樓層顯示,腦子里刮起狡辯的小旋風。
“你受傷了為什么不告訴我?”他有些心碎,連眉毛都皺成了核桃,“別人都知道,只有我是最后一個知道的,我不是你的男朋友嗎?你不愛我了嗎?霧桃。”
嚇了她一跳又一跳,霧桃還以為自己一會要做的事暴露了呢。
受傷的事啊,這個她可以解釋。
她微笑著:“我其實...唔...”
炙熱綿軟的唇立刻覆了上來。
他不想聽她辯解,即使是不想讓他擔心的話,他也不想聽,只有熱烈的吻能消了他心里的委屈。
“霧桃,求你...”
他低啞的嗓音裹著滾燙的吐息,雙臂緊收,她被懸空抱起,足尖離地的瞬間,霧桃被迫伏在他劇烈起伏的胸膛上,隔著衣料傳來擂鼓似的心跳,“求你...別推...”
帶著薄繭的指腹摩挲著她的后腰,“...別推開我”
他心頭火氣直冒,一半氣自己不在她的身邊,沒有保護好她。
一半氣她,受了傷瞞著不說,讓他后知后覺,又急又疼。
霧桃羽睫輕顫,任憑爻辭的唇由淺嘗輒止的試探,到蝕骨銷魂的纏綿,直至淪陷在他攻城略地般的熾熱里。
爻辭忘我地沉浸其中,差一點忘記回來的目的。
他松開。
唇邊的一線金津欲液勾連,兩張羞赧的緋色面龐。
他拿出在黑市淘到的盾面屏障,裝進她的空間紐,這面盾能阻擋磁爆級別的傷害,是他專門買來的。
爻辭心疼地撫摸她受傷的脖頸,金色的眸子逐漸濕潤,“以后所有的一切都不要瞞著我,好嗎?我求你。”
電梯門嵌開一道縫隙。
珠光寶氣的弋蘭羽剛一抬眸就見,一位金發的哨兵正親吻著向導的脖頸。
他呆呆地站在原地。
如被雷劈。
“霧桃...他就是你的結婚對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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