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朗一副“跟你出來都丟人”的眼神,十分不耐的幫她打開飛行系統。
圣達菲城的接泊處建立在300米的高空,等待進入城內的大小飛行器排成排,霧桃開進黑塔的快速通道。
高大的建筑物鱗次櫛比,上空盤旋無數飛行器,因為正是晚上,城市璀璨的夜光格外浮華,比黑塔的夜生活豐富的多。
她準備隨便找了一家餐廳,請妹夫吃個飯,感謝他帶傷陪同。
帝王大廈809頂層,巨幕落地窗前能俯瞰整個城市的夜景,楚朗和霧桃依次落座,服務人員跪式服務。
沒錯,是跪!
當然,跪的不是霧桃,而是楚朗,如此高級的飯店也不是霧桃選的,是楚朗指定的,無他,自己家的產業鏈,吃住都安心。
霧桃盡量降低存在感,可在小心翼翼也架不住有人非要搞事情。
“你...過來喂我,我胳膊不能動。”
服務員以為是在叫他,連忙起身伺候自家少爺。
“不是你,我在叫她...”
霧桃一臉無語,為什么非得是她,服務生伺候不好么?咋滴,她喂的菜甜啊?
似乎是看出霧桃心中的疑問。
楚朗淡淡道:“你要餓死我嗎?我受著傷還陪你出來辦事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,你都能喂小哨兵,我怎么就不行。”
一句話給霧桃整的啞口無,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殘疾了。
出于對病號的關心,喂口飯也無可厚非,但是...大姨姐給妹夫喂飯傳出去可太背德,在給她扣一個想搶妹妹未婚夫的帽子,她還怎么洗白?
所以,她戴上了從爻辭那忽悠來的面具。
楚朗看見這,一整個爆炸的大動作。
嘴也不想張,飯也不想吃,連眉毛都皺成了一只毛毛蟲,碧綠的眸子恨不得竄出來幾團火,把面具燒個精光,連帶著面具的主人一起燒。
就那么想他嗎?
他攆酸拿調:“這個面具是救過你的命么?吃個飯還要帶著。”
“大哥,你是我妹夫,讓別人看見我喂你吃飯,回去寫篇曖昧的小文章,你我就是板上釘釘的有奸情,你別告訴我你不想活了?”
“清者自清!”
霧桃極其無語,清者自清個屁,清不清的不還是外人怎么想怎么是,人家就說你倆有事,解釋也沒用。
“好的,少爺,清者自清,把嘴張開,趕緊吃飯,吃完回去睡覺,以最好的狀態迎接你未婚妻。”她舀了一勺大大的米飯,一下子堵住了他的嘴。
楚朗嘟嘟囔囔:“我不會去迎接她的。”
“為什么”
“我不喜歡她。”
“瞧瞧把你能的,還不喜歡人家,那你喜歡誰?”
霧桃又舀了一碗滿滿登登的大米飯,勢必把楚朗喂得這輩子不想讓別人伺候他吃飯,完全沒注意到對方臉上爬上的緋紅。
這話可把楚朗問住了。
要是以前被問,他肯定回答沒有。
但現在...
心里有個答案搖擺不定,說不清那是喜歡還是出于對精神力的迷戀,亦或是倫理禁忌感帶來的刺激,很模糊,很混沌...
“怎么?大姨姐很好奇我喜歡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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