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父...親?死?”
除了剛剛那些畫面,原主的記憶里沒有任何關于爻辭的回憶,她并不清楚這其中有什么隱情。
“霧桃,你就那么想要我死么?”
“咳...我..不知道....”
呼吸被切斷,喉嚨火辣辣地疼,霧桃雙眼失焦,想掙扎卻使不上力,只能徒勞地抓撓那只紋絲不動的手腕。
爻辭失望的垂下泛紅的雙眼,“原以為你是我黑暗人生里的光,沒想到竟是深淵中傷我的蛇。”
他嘶吼:“為什么?”
“為什么要逼我去死?在你的心里,我的命就那么卑賤么?以至于你的厭惡蔓延到我父親身上。”
“他只是反駁你幾句,你就殺了他?”
“沒有!”
喉間溢出鐵銹腥味,霧桃艱難擠出兩個字。
“你撒謊,要不是被你折磨的遍體鱗傷,我父親也不會替我去執行任務,就因為質疑你的疏導策略,第二天人就沒了,不是你還能是誰?”
“這難道不是你的睚眥必報么?”
爻辭打開光腦,一封來往信件躍然半空,排頭隱約可見料理兩字,霧桃眼前漸漸漆黑,在也看不清其他內容。
她用盡最后的力氣捶打他的胳膊。
“爻..辭...我快要...呼吸不到......”斷斷續續。
見她幾近窒息,爻辭慌亂松開扼在她頸間的手——那份狠戾終究抵不過心底的不舍。
霧桃深吸幾口氣,失力堆坐在沙發邊,左手背到身后迅速給楚朗發了消息,緩了幾分鐘才看清半空的信件。
[洛蝶家主,我幫你料理了你那位出不遜的哨夫,未免上梁不正下梁歪,你知道應該怎么處理你不爭氣的兒子!]
尾處落款:霧桃。
霧桃下意識感覺不對勁。
原主只是一位以疏導來滿足變態癖好的好色之徒,低級物欲就能滿足的人怎么敢殺人?況且但凡做壞事,誰會為自己留下把柄?還原封不動落到被害人手里,其中必定有鬼。
可是字跡相同,她還有殺人動機,抵賴是完全沒用的,要有確鑿的證據才能留住這條命。
爻辭頹唐地跪在地上,低著頭一不發,眼淚“啪嗒”一聲打在地毯上暈開洇濕。
好恨!
恨她,更恨為情所累的自己。
明知她殺了父親,心里卻有一片清寧之地為她辯駁,在她否認那刻,心里居然還松了一口氣。
相比她的反駁,他更害怕她親口承認。
“霧桃。”爻辭怔怔的望著她,“到底哪個才是你?剛開始的溫柔以待,后來的凌虐玩弄,最后碾死螻蟻一樣的狠心,哪個是你?”
見霧桃沒說話。
他哭著哀求答案:“你對我溫柔似水,只是為了看我被凌虐時美夢破碎么?”
霧桃不想繼承原主坎坷的情史,她覺得上次被踹和爻辭這件事有點關聯,背后似乎有一雙無形手在操控。
哎,要是他父親沒死就好了,說不定能有什么線索。
好消息,他爹沒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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