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針對她?”
江寧瞪著陸鈞,看到陸鈞竟稍稍別開臉。
陸鈞在心虛什么?
他替楚情雪說話,也不是一天兩天了。
“如果不是她先雇人想要毀了我的手,我才懶得浪費時間針對她。”
聽完江寧的話,陸鈞放下手里的水杯,淡淡地說:
“那件事是付新月做的。”
“你有證據證明楚情雪沒參與么?”
“那你有證據證明她參與了么?”
客廳里一瞬間變的鴉雀無聲。
陸鈞暗暗咬緊牙關,感覺自己的眼睛很疼,就像被火燒灼一般。
因為江寧正在以憤怒的視線盯著她。
今晚他來找江寧,真的不是為了楚情雪。
楚情雪是跑來跟他哭訴,說江寧撕碎了她的邀請函,還把她當垃圾一樣丟出去。
她說江寧要毀了她的一切。
陸鈞心知肚明,楚情雪不會被江寧毀掉。
只要他肯出手。
可是,他猶豫了。
但他又不能不管楚情雪。
因為他答應過她,無論發生什么事他都會保護好她。
陸鈞明明認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食。
尤其是對他的阿楚。
江寧眼里的憤怒漸漸斂去,凝上一層寒霜。
她怎么還動怒呢!
陸鈞對楚情雪的偏愛她早就經歷過無數次了,早就麻木了才是。
“陸總既然這么在乎楚情雪的事業,為什么不把楚情雪娶回家做陸氏集團的女主人呢!只讓楚情雪開個小小的珠寶設計工作室,還受我打壓,不是太屈才了么?”
江寧漫不經心地諷刺道。
這點她確實百思不得其解。
至少目前,有她坐鎮珠寶行業協會,楚情雪是討不到一點便宜的。
陸氏集團的商業帝國那么龐大,只要明媒正娶楚情雪,楚情雪就是陸氏的女主人,事業上不照樣能混得風生水起?
“反正你不是也早就答應她了么,跟我離婚后會給她名分。”
江寧隨口一句話讓陸鈞臉色一變。
“是楚情雪告訴你的?”
他一把抓住江寧的手。
江寧立即把陸鈞的手甩開。
“請你放尊重點。”
江寧的指甲劃得陸鈞的手指有一絲絲疼。
陸鈞把手握緊。
“這回話都說完了吧?”
江寧把房門打開。
陸鈞發覺好像每次他來江寧家,都會被江寧往外趕。
冷空氣一口氣灌進屋子里,江寧先打了聲噴嚏。
陸鈞走過去,把房門關上,然后遞給江寧一張紙巾。
江寧沒有接。
“你鼻涕都快流進嘴里了。”
看到陸鈞朝自己伸手,像是要用手幫自己把鼻涕擦掉,江寧立即扭頭避開,順手拿走了陸鈞手里面的紙巾,擤了擤鼻涕。
“外面太冷了,也太晚了,我又沒開車……”
陸鈞平靜的聲音從江寧身后傳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