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i霧桃往他身邊湊了湊,聲音小的只有倆人能聽見,“你的能力是不是操控金屬和納米物質?”
一瞬間拉進距離,查理柯哪還聽得清霧桃說了什么?他滿腦子都是那股久違的蒼蘭馨香。
幾個月了,他想念那個味道想念的緊。
每一個輾轉反側的深夜,每一陣精神海莫名的抽痛,連同酒酒傳來的那些模糊照片,都化作細密的針,扎得他思念瘋長——
他無時無刻不在咬牙吞、咽著這份蝕骨的思念。
精神海中的獨角獸翻涌著,它感受到他的興奮,想跳出來鉆進她的懷里打滾,被他狠狠壓了下去...
“查理柯?”
直到一雙白皙的小手在他眼前反復揮舞,他才緩緩回神,咳嗽了一聲緩解尷尬:“可以操控。”
霧桃會心一笑,她本來想主動找查理柯幫忙,沒想到他竟然主動送上門,那就不怪她不用白不用嘍!
她伏在他的耳畔:
“我有幾個朋友,體內殘存納米頸環的觸須,我清除了一部分,但還有頑固殘留,能否請你幫忙徹底清除?有償,報酬好商量,價錢隨你定!”
查理柯自是一百萬個同意,既能和霧桃制造幾次接觸,還能挽回失落的形象分,何樂而不為?
他興奮卻又小心翼翼,“我愿意幫忙,報酬就算了。”
她疑問:“那你有其他條件或者是要求?”
查理柯還以為自己的話惹惱了她,渾身一僵,比冰箱里凍了三年的預制菜還涼,冷汗“唰”地爬上額角。
蒼天可鑒!
他哪里敢提要求,吃熊心豹子膽了嗎?還敢討價還價?
他慌忙抬頭,語速飛快得幾乎打結:“你千萬別誤會!我幫這個忙不要任何報酬,完全是心甘情愿的,你什么都不用給,真的什么都不用!我...我就是想幫你。”
霧桃咂舌,這還是那個黑澀會綁架犯嗎?
這是順毛小貓吧!
既然對方不要,她也不好意思硬給,溫柔著商量道:“那你今晚多吃點,晚上來我的房間,我叫上我朋友,可以嗎?”
查理柯慌忙答復:“可以,幾位朋友?”
霧桃避開他的灼灼目光,掰著手指頭數了數,“呃...大概...”
她嘿嘿地笑:“...大概二百多吧!”
他怔忡地看著她。
“你...養死士了?”
在查理柯的印象中,只有那些殺手組織或是地下城需要頸環控制哨兵,霧桃有二百多位朋友戴那個,那不就是...
一個...一個營的死士?
見查理柯眉毛微皺,霧桃還以為他要反悔,立馬抓住他指節分明的大手,裝得又軟又綿,“茶茶,你不會是要打退堂鼓吧?”
茶茶?
他的小號!
查理柯徹底亂了陣腳,粉色眼眸一瞬不瞬地鎖住霧桃,連眨都不敢眨,像個初入社會、手足無措的青澀少年。
他自認是個極端冷靜且沒有底線的人,但在霧桃面前,他卻厭惡那層假面,期待著成為茶茶那樣的人。
霧桃微微嘟起嘴,像只撒嬌的小獸般往他身邊蹭了蹭:“今晚我等你...好不好?”
查理柯心里的那只小鹿已經撞出腦震蕩,心臟嘭嘭地跳,細密的節奏像在催促著趕緊回答對方,他磕磕巴巴:“好……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