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老實話,喬韻還沒有正式談男朋友之前,喬安天還沒有太多多余的想法,自從喬韻和林子閑正式確立男女關系后,在有心人的挑撥下,喬安天也有點坐不住了,是啊!不管自己承認還是不承認,女兒終究是要嫁人的……
吃飯的地方就在湖心的涼亭,涼亭之說是在夏天,現在已經變成了暖閣,涼亭四周裝上了防彈玻璃。
挽起的絲竹放下后可以避免客人的外泄,暖閣里面感受不到絲毫的寒意,和外面的冬季做了隔絕,春意融融。
水底下的彩燈將這座暖閣烘托得猶如在水中綻放的璀璨蓮花。
楊春華就站在亭子外面等他們兩個,絢麗的燈光下分外妖嬈。見到喬安天的臉色似乎不太好,瞥了眼已經進了暖閣四處張望的林子閑,楊春華陪喬安天進來之際,低聲問道:“說了嗎?他什么意思?”
實際上她當初在公司遇見林子閑故意告訴他那些話的時候,就猜到了林子閑肯定會找喬韻問個清楚,好讓林子閑打聽清楚喬韻的意思,然后他們再安排這出飯局從林子閑這里做工作。
喬安天微微搖頭,示意她不要多。
暖閣里沒有服務員,確切地說是被楊春華給趕走了,兩個男人落座后,陪坐的楊春華擔當起了服務員的角色,實際上她的樣貌比服務員看起來養眼多了,否則喬安天又怎么可能看上她。
滿桌都是山珍野味。一些野獸烹制的佳肴就不用說了,這個季節還能搞到新鮮野菜倒是很難得,估計是從四季如春的地方空運來的。有錢人就是這點好,想吃什么有什么。
幫林子閑倒酒之際。楊春華笑問道:“林副部長喝白的還是紅的。”
“隨便,意思下就行。”林子閑指了指桌上的菜肴道:“主要是填飽肚子。”
“那就白的。”楊春華毫不客氣地幫林子閑倒上了一大杯白酒。
喝白酒好,容易把人灌醉。灌醉了好說話,公關部長出身的她深明這一點。
三人隨后舉杯碰了碰。林子閑隨便抿了口,放下酒杯便開始大快朵頤,埋頭吃自己的。
楊春秋倒是在不斷活躍氣氛,不過林子閑和喬安天似乎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,兩人都沒有什么談性。哪怕楊春華席間不斷抖出一些葷段子,喬安天也是沉聲不語。
倒是林子閑聽過后忍不住會逗她兩句,譬如問問她三圍多少之類的話。這廝之放肆讓喬安天頻頻皺眉。
鬧得楊春華有點懷疑喬安天到底有沒有和林子閑把話講清楚,如果清楚了自己和喬安天的關系。他身為喬安天女兒的男朋友怎么能問自己這種話,擺明了有調戲的嫌疑。
于是楊春華總是欲又止,不斷向喬安天使眼色,不過喬安天卻總是微微搖頭,示意她不要亂問,鬧得她一肚子郁悶。
少婦級的美女也調戲夠了,飯也吃飽了,林子閑最后拍拍肚子找喬安天要了輛車告辭了。
安排了人把林子閑送走后。楊春華快步回到了暖閣內,坐在喬安天身邊靠近了問道:“你到底有沒有跟他說?”
“都說了,小韻什
么都知道了,蕭樺還不知道。”喬安天嘆道。
“你不是說他的態度很重要嗎?”楊春華關心道:“他是什么意思?”
“他的態度很明確,他說自己是個外人。這是喬家的家事,只要沒有外人插手,他就不會插手。”喬安天有些疲憊地揉揉了太陽穴道:“他的意思很明顯,所謂的外人就是你們兄妹兩個。”
楊春華立刻咬住了嘴唇,端起了半杯白酒,一口灌了下去,胸脯起伏道:“現在喬韻把持著公司的大權,我們不幫小興,小興以后只怕連公司的大門都進不去。他所謂的不插手,其實就是偏袒幫喬韻。”
喬安天不無感慨道:“至少有一點我是放心了,他對小韻是真的好,小韻那性格容易得罪人,有他在背后幫助小韻,對小韻的將來,我不擔心了。”
楊春華扶了扶自己沒有鏡片的黑框眼鏡,露出滿臉不可思議道:“老喬,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?他是喬韻的男人,他幫喬韻就是幫他自己,這么大一家公司落在了喬韻的手里,就等于是落在了他的手里,他算盤打得比誰都精明。”
喬安天搖頭道:“這一點是你想歪了,這個人不在乎錢。”
“這么大一筆財富,他會不心動?老喬,你在生意場上混了這么多年,怎么還這么天真?”楊春華說著忍不住哽咽起來,泫然欲泣道:“老喬,你別忘了喬興才是你唯一的兒子,我做了你這么多年的地下情人,我有圖過你什么沒有?可我現在不得不為小興的將來考慮,你別忘了小興年紀還小,等他長大,你也老了,到時候你讓小興靠誰去?”
這話放在以前說,會讓喬安天無比糾結,但是今天算是被林子閑給徹底點醒了,輕摟住楊春華一臉苦澀地笑道:“春華,公司交給小韻去打理未嘗不是件好事,她的經營能力是有目共睹的。只要公司能興旺發達,憑我手上的股份夠你們母子一輩子衣食無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