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友,這枯井之下便是邪修藏身之處了。”陳玄機來到一處幾乎無煞氣的地方,朝向李寒舟開口道:“你在這稍站片刻,我先下去。”
也不等李寒舟回話,陳玄機便踏著井沿,跳了下去。
而此時,環繞于李寒舟手腕處的因果線發出一聲悶響。
貌似是邪修總算露出了真容,也讓因果線最大限度地感受到了。
井口微微顫抖,地面微微起伏。
李寒舟眼眸一凝,后退兩步。
井口陡然噴發出一道沖天波動,好似火山噴發一般,連帶著周圍無數枯井都在爆發。
“戰斗倒是激烈。”李寒舟淡然說了一句,便順著井口看了下去。
恰好看到陳玄機的身影錯落在視線當中,和一位身著黑袍的修士打了起來。
黑袍修士的氣息絲毫不弱于陳玄機,貌似在地下凝聚的煞氣當中,甚至還要強上些許。
若是尋常修士,估計下一刻便敗了。
“到底是仙人弟子。”李寒舟站在井口邊上,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場爭斗,也是少見的景象。
只是這陳玄機能如尋常一般應對著,對面的黑袍邪修就不一定了。
他緊緊皺著眉心,心中已然說了不止一萬次的“不可能”。
“這煞氣之地,你為何不受一點影響?”邪修猛地發力和陳玄機拉開些距離,質問道。
面對這番質問,陳玄機并未直接回答,翻身一掌拍了過去,才反問了起來。
“我為何會受到影響?”陳玄機冷笑一聲道:“若是尋常修士,只怕早就被你這血煞煉魂法擾了識海,我可不同尋常!”
不同尋常,四字落在邪修內心,他勃然大怒。
“倒也許久未見如此狂悖的小兒,一身修為倒是精純,不若化作精魄煞氣被我煉化?”邪修說了一句,抬手之間,煞氣化作一個個骷髏朝陳玄機而去。
陳玄機雖不受影響,卻也從不大意。
翻手拿出一金紋玉鐲子戴在手上,雙掌合力便硬生生地齊齊將那無數煞氣給反推了回去。
邪修始料未及,眼瞳一縮,不等他作何反應便被反擊回來的煞氣給轟了胸膛,撞在身后巖石壁上。
“你怎會有這金絡避魂鐲!”邪修捂著胸口緩緩站起,他心中極度震驚,盯著陳玄機,冷聲道:“莫非……你是那荒州仙人的弟子?”
“見識倒是不少,難怪會修這血煞煉魂法。”陳玄機略顯驚訝,手腕處的玉鐲散出些星芒,給他周身鍍上了一層無形的金光。
正如那金絡避魂鐲名號一般,可以將那虛無縹緲的煞氣魂魄宛若實質靈力一般操動。
而陳玄機被這金光附著,便可以完全抵抗這煞氣。
對方的血煞煉魂法前幾層能擾人心智的效果,便對他不起什么作用。
“可惡!”邪修厲聲罵道:“都他媽跑到天墟州來了,竟能在此處碰上荒州弟子,老子也是倒了血霉!”
噌!
一道狠厲掌風襲來,邪修一驚,立刻躲過,那掌心便蹭著邪修側身猛地掠過,擊中身后巖壁。
這番攻擊引得大地震動,枯井之下的水脈在一瞬間狂暴起來,整個山洞幾欲崩塌。
“好狠厲的掌法!”邪修心中驚訝,卻也在此時收攏煞氣環繞自身,喃喃道:“不可肉身硬拼。”
陳玄機對立,眼神噴涌著怒火,看向邪修的眼中帶著無盡的冷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