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必死問題。

回答“是”面對的是少年痛苦的那一面，會被少年當成發泄的對象。

回答“否”則是面對少年瘋狂的那一面，他要來度化你。

如果你什么都不回答，顧左右而他，那你就是心不誠，心不誠者該殺。

這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必死之局。

盛凝心中感覺到一陣危險，但又不知道危險從何處而來，她還是拿出自己的最人畜無害的一面，歪著腦袋眨著眼睛問道；“你在說什么，我只是一個流落到荒島的小魔仙罷了。”

趙景臉上割裂的兩側臉頰難得露出一個統一癲狂的神情，只是下一秒他就愣在原地。

為什么他沒有察覺到規則的松弛，為什么他還不能殺了老師！

殺了老師，欺師滅祖，徹底墮入地獄，這樣就沒人能夠逼他入佛門了。

“判官，為什么！”

趙景出聲，聲音確實一拳超度嗓音，而他額間的蓮花此時也徹底的亮起來。

楚越年輕笑一聲，似真似假道：“有時候無知，也是一種幸福啊。”

盛凝的被動天賦——無知

只要盛凝把這里當做真實的世界，不知道詭異游戲的事情，那么這個天賦可以說是無敵的存在。

曾經看不起這個被動天賦的人，不過都是一些沒有機會進入s級副本的人吧。

這也是楚越年不把覺醒卡給盛凝用的原因。

趙景一半臉上痛苦的神色加深，額間的紅蓮熄滅。

再開口時變成了趙景的聲音，他幾乎是哀求道：“老師，我好痛，他們都想讓我離開你，我不要，師傅為了救我差點被殺，我只能，只能吃了他。”

“我不要，為什么要逼我，為什么！”

楚越年微微閉眸，眼前便已經閃過事情的前因后果。

盛凝看著有兩幅面孔的少年，心頭閃過一抹抽痛，她試探著上前一步，手中木系能量慢慢流轉。

頭發是木屬性，盛凝試了一下，少年另一半光禿禿的頭上很快長出黑色的頭發，不看那張十分割裂的臉，倒是正常了很多。

少年的話沒讓盛凝察覺出異常，反正這個見鬼的世界連惡種都有了，自己還是個六系異能者，盛凝覺得已經沒有什么不可能了。

更何況這還是個精神病。

她摸摸少年的腦袋，開始喂雞湯，“你別太難過，你的師傅一定想要你好好活著，誰要是逼迫你，那就勇敢的反抗。”

趙景目光定定地看著盛凝，眼中再次閃過瘋狂的神色，忽然伸出手一把掐住盛凝的脖子。

盛凝忽然全身汗毛倒立，金系異能瞬間在脖子上結出一層堅硬的鋼鐵，下一秒超高溫的火球向趙景砸過去。

高溫之下，趙景的胳膊幾乎瞬間就被燃燒成了灰，火焰瞬間將他包圍，頃刻之間將他燃燒成了灰燼。

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，盛凝還來不及反應，只見從骨灰堆中，再次浮現出完整的少年身影。

只是這次，少年的臉上終于恢復了正常，他望著眼底藏著一絲害怕的盛凝，聲音愧疚道：“老師，對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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