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一把可以傷害詭異的武器,盛凝心中踏實了許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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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九點。
盛凝早早上了床。
一天的精神高度緊張讓盛凝有些累,剛上床沒多久就昏昏欲睡。
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,她聽見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。
咚咚咚——
聲音不大,卻在詭異的夜晚中格外清晰。
盛凝瞬間驚醒,整個人下意識往被子里縮。
冥界有規定,詭不可以傷害躲進被子里的人。
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,隔著被子,敲門聲好像消失了一般。
過了許久,確定門口真的沒有敲門聲,盛凝才敢松一口氣,一口氣還沒松完,她感覺得自己的腳腕被一只冰涼的大掌抓住,輕輕一扯,她整個人就完全陷在了被子里。
“老婆,你怎么不給我留門?”沙啞的,熟悉的嗓音響起。
盛凝驚了一秒,全身緊繃的神經忽然松懈了兩分。
還好——是變態智障哥哥。
男人從被子中鉆了進來,冰涼帶著一絲腥甜的氣息瞬間將她籠罩。
大掌箍到了盛凝的腰間,微微用力,盛凝整個人就貼在了男人的身上,被禁錮在男人的懷中。
這個姿勢十分親昵,卻又充滿掌控欲,似乎還有著一些保護的味道。
調整好姿勢后,男人吻了吻盛凝的額頭,十分溫柔道:“別害怕,安心睡吧。”
盛凝怎么可能睡得著。
男人的一舉一動像極了去世的丈夫,不管是姿勢還是晚安吻,抑或是這一聲溫柔的安撫,簡直和楚越年一模一樣。
這一瞬間,盛凝覺得這個男人就是楚越年。
不管是不是,盛凝積攢多年的思念和委屈在這個熟悉的懷抱當中終于決堤,淚水簌簌落下。
發現盛凝哭了,男人有些慌了神,聲音滿是顫抖和無措,“別哭,老婆,別哭。”
他不說話還好,一說話就更像楚越年了。
盛凝就更加止不住眼淚,緊緊拽著男人胸前的衣襟,無聲落淚。
在楚越年的認知當中,盛凝很少哭泣,反倒是自己經常裝哭要盛凝來哄著自己。
楚越年學著盛凝哄自己的樣子,在黑暗之中捕捉住盛凝濕潤的唇瓣,輾轉親吻,“別怕,有我在你一定不會出事的。”
“老婆,別哭,你哭得我也想哭了。”
“老婆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,你不要哭了,我等了你好久。”
“老婆,我只有在午夜十一點到一點才有自己的意識,我們說說話好不好。”
盛凝的哭泣戛然而止,此時她和楚越年鼻尖對著鼻尖,呼吸交纏在一起。
黑暗之中,盛凝好像看到那雙熟悉的濕漉漉的眼睛。
許久,盛凝止住哭意,十分冷靜道:“楚越年,怎么樣才能讓你恢復正常?”
知道了眼前的人就是楚越年之后,盛凝的心忽然就鎮定了下來。
人不會死而復生,但那是在現實世界。
而在這個詭異游戲當中,楚越年既然可以復活,那也就可以完全擁有自己的意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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