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無法理解——為何前一秒瀕死之人,下一秒竟完好無損?
老榮拍拍褲子上的灰,大搖大擺站出來,一臉“你們不懂”的高深莫測:
“哼,一群井底之蛙。剛才那是上古傳承的‘叩心喚魂術’,專治邪祟附體、魂魄離散之癥。
要不是我們出手及時,這小子早就魂飛魄散了!
你們幾個攔著不讓救,知道犯的是什么罪嗎?謀殺未遂!”
他語氣夸張,說得天花亂墜,可偏偏那場面太過震撼,竟沒人敢輕易反駁。
就在這時,一道清冷的聲音劃破寂靜:
“荒謬!什么叩心喚魂?
不過是你們胡編亂造的騙術罷了!
他能醒來,純粹是巧合。你們剛才的行為,分明就是暴力傷害!”
眾人循聲望去,只見一名身穿白襯衫、戴金絲眼鏡的年輕人從人群中走出。
正是學生會副主席林陽,平日里以理性自居,擅長演講辯論,人緣極佳,此刻儼然成了“正義代人”。
他目光銳利,語氣咄咄逼人:“你說是秘術?那好,既然你們懂這些‘老祖宗的東西’,不如現場再展示一個?
要立竿見影,讓所有人信服。否則,今天這事,警方來了也得調查到底。”
人群騷動起來,不少人點頭附和。
老榮氣得臉紅脖子粗,擼袖子就要沖上去。
我卻輕輕按住他肩膀,嘴角微揚。
因為我看到了——就在林陽身側,一道淡藍色的身影悄然浮現。
黃玲兒來了。
她穿著一襲素雅的青衫,長發如瀑,眸光似水,站在現實與虛幻的交界處,朝我輕輕點頭,唇角勾起一抹調皮笑意。
這場戲,該由我來收場了。
我緩緩上前。
直視林陽,聲音不高,卻字字清晰:
“你說我們是瞎貓碰上死耗子?
可你有沒有想過——有些東西,不是科學解釋不了,就不存在?
千百年來,山野有巫,江湖有術,道門有法,醫家有咒。
這些,是你課本里學不到的‘常識’。”
我頓了頓,目光掃過全場,語氣陡然轉冷:
“你要證據?好。
我問你——一個人突然昏厥,瞳孔散失,呼吸微弱,現代醫學或許會說是癲癇或休克。
可你看見他嘴里吐出的那團灰氣了嗎?
你看見窗戶是怎么碎的嗎?
那是邪祟離體的征兆!
而我那一拳,不是打人,是‘震魂歸位’!
你要真有本事,你現在就去當那只‘瞎貓’,試試能不能把死人救活?”
人群一片竊笑。
誰都聽得出,我這話表面恭敬,實則將他置于“后輩無知”的境地,暗指他是不敬祖宗的逆子。
林陽臉色鐵青,握緊拳頭:“少扯這些玄乎的!
我要的是看得見、摸得著的本事!來啊,現在就再演一個!”
我笑了。
笑得從容,笑得篤定。
“你想要立竿見影?”
我緩緩抬起手,指向他身旁那道幾乎透明的身影——
“那你告訴我,你身邊站著的那個人……是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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