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起來的太早了,蘇念念額頭抵著車窗眼皮越來越沉。
腦袋一上一下的。
陸崢年滿眼寵溺。
伸手把蘇念念攬在懷里。
蘇念念像個小貓一樣鉆了鉆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。
遠處的女人翻了個大白眼。
想著自己家男人從來沒有這么貼心過。
車子一晃一晃的,蘇念念的頭枕在陸崢年的腿上了,陸崢年頓時屏住呼吸,手懸在半空中,想扶不敢扶。
隔著薄薄的褲子,他甚至能夠感覺到蘇念念的呼吸。
害怕打擾了蘇念念睡覺,他還是忍住了沒叫醒她。
只是耳朵悄悄紅了。
蘇念念醒來后,先是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肥皂味,接著她意識到自己枕著陸崢年的腿。
一下子就清醒了。
瞬間坐了起來。
手忙腳亂的捋捋自己的頭發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
她不敢看陸崢年。
“沒事。”陸崢年的聲音有些啞。
“喝水嗎”陸崢年主動轉移話題。
“啊?”
“哦,好的。”
“謝謝。”蘇念念手忙腳亂的接過杯子,卻不小心碰到了陸崢年的手。
臉更燙了。
陸崢年看著害羞的蘇念念卻忍不住的嘴角上揚。
蘇念念這個時候抬頭會發現陸崢年的耳朵更紅。
下午的時間沒有那么無聊,畢竟在火車上你能聽到不少的“大事情”。
綠皮火車哐當哐當碾過鐵軌,靠窗的位置。
穿藍色工裝的中年男人掏出一包“大前門”,給周圍幾個人散煙。
笑呵呵地說:“哥幾個,抽一根?這煙可不好買,得托關系!”
旁邊戴鴨舌帽的小伙子接過煙,咧嘴一笑:“喲,老哥有門路啊?”
工裝男人得意地吐了個煙圈:“那可不!我在縣里供銷社上班,這點面子還是有的。”
據查到的資料顯示:火車上禁止吸煙是從1997年開始。
對面坐著穿花襯衫的壯漢,聞嗤笑一聲:“供銷社算啥?”
“我去年去廣州,那邊友誼商店里洋貨多著呢!收音機、手表,要啥有啥,不過得憑外匯券買,一般人拿不到。”
“你去過廣州?”旁邊戴眼鏡的年輕學生立刻湊過來,眼睛發亮。
壯漢一拍大腿:“那可不!人家馬路上小轎車也多,大多是外貿單位的,可氣派了!”
天越來越黑,車廂里也越來越暗。
“我好餓,我要吃飯!”
“吃吃吃,帶的吃的都讓你吃了,你還吃!餓死鬼投胎!”
說話的是之前說蘇念念和陸崢年那個女人。
小胖孩一聽,立即不樂意了。
他越過過道踹蘇念念坐著的座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