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院頂層病房,許思婉睫毛顫了顫睜開了眼睛。
她轉著眼睛,心里松了口氣,還好沒死。
“小許,醒了?”路寅伸著手在她上空晃著。
許思婉被晃得頭暈,臉上皺成一團干脆閉上眼,伸手揮開。
“導演,我沒什么事情。”
話音未落,許思婉已經看不見人,只聽見‘鬼哭狼嚎’。
“醫生!醫生----醒了!人醒了!”
許思婉傷的不重,只是對智商掉線的導演有些沉默,她真的不想承認認識他。
她用胳膊肘將身體挪了起來,按了呼叫按鈕。
一大群白大褂匆匆趕來,還來不及許思婉反應,醫生護士就已經將人從上到下檢查了一遍。
“你現在有什么難受的地方嗎?”
“你送來的時候受傷的面積比較小,大部分是石子擦傷,現在恢復的都不錯。”
許思婉輕輕晃了晃腦袋,突然一陣刺痛讓她一頓,“我的頭?”
“你后腦磕碰到了,有些輕微腦震蕩是正常的。”
忽然,許思婉四下尋找,“請問霍九夜在哪?”
見醫生臉上閃過一絲疑惑,她著急地開口,“就是和我一起送來的。”
因為動作大,不可避免的扯到了傷口。
醫生瞬間想起來了,他們是一起送來的,眼里忽然閃過一絲遺憾,“抱歉。”
許思婉抓著欄桿的手顫了顫,隨后渾身變得僵硬,她的腦子瞬間變得空白,“抱歉?抱什么歉?”
“他怎么了?”
是因為和她接觸久了,所以是她這個不幸害了別人?
姐姐是,現在霍九夜也是。
許思婉陷入了自我懷疑,她的精神如同一塊玻璃,而醫生的答案就是那即將落下的鐵錘,她繃緊了神經,凝視著醫生。
“他燒傷比較嚴重,后背燒傷嚴重,可能一輩子都修復不了,我們已經盡力了。”
“他沒死?”
醫生見她誤會了,伸手輕輕拍了拍,“沒有沒有,您別誤會,只是他傷口可能不能恢復如初”
“那他現在在哪?”
“在重癥病房,現在還在昏迷觀察,再過一會沒有異常就可以推過來了。”
話音剛落,門口處的異動讓眾人投去目光。
“病人病情穩定,今天醒了就脫離危險了,你們誰是家屬,今天千萬不能睡。”
“我,我知道了。”
在許思婉多次強硬要求下,醫生見還有路寅這么一個大活人,囑咐了兩句也同意了。
傍晚,路寅見許思婉要下床,“我的姑奶奶!”
“他怎么樣了?”
“還是沒動靜。”
“我去打點水,買些飯,你還是吃點東西,中午你就沒吃什么”
說完,見許思婉只是執拗的盯著霍九夜,路寅只能嘆氣。
他作為導演,發生這樣的事故他有最主要的責任,只好盡力做一點自己能做的。
空間很快就剩下了許思婉和霍九夜兩個人,許思婉靜靜的祈禱著霍九夜不要沾上她的不幸。
她好不容易一波三折有了現在的日子,為什么不能持續的久一點。
上天就這么看不慣她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