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占的話語,如同平地驚雷,在每個人的耳邊炸響。
寂靜。
死一般的寂靜之后,是袁家主脈人群中壓抑不住的嘩然。
“豈有此理!他以為自己是誰?”
“讓我們聽他的指揮?一個外人,也配號令我們袁家主脈?”
“長老,不能答應他!這簡直是奇恥大辱!”
一道道憤怒的聲音響起,那些年輕氣盛的袁家族人,臉上寫滿了屈辱和不甘。他們是高高在上的主脈子弟,何曾受過這等羞辱?被一個外人指著鼻子要求當成下屬使喚,這比殺了他們還難受。
白發長老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,臉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,緊握的拳頭因為用力過度,指節都有些發白。蘇占的條件,比他想象中最壞的情況還要苛刻百倍。這已經不是合作,而是收編了。
他堂堂袁家太上長老,要聽從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的號令?傳出去,他這張老臉,連同整個袁家主脈的臉面,都要丟盡了。
袁圓在一旁看得解氣極了,她悄悄對身邊的袁丑做了個鬼臉,低聲道:“丑哥,你看那老頭的臉,跟調色盤似的,真精彩!”
袁丑則比較沉穩,他雖然也覺得蘇占的做法大快人心,但更多的是在思考背后的深意。蘇占這么做,絕非單純為了羞辱對方,而是要徹底掌握主動權,避免被這群心懷鬼胎的“盟友”在背后捅刀子。
蘇占沒有催促,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,眼神平靜地看著白發長老,仿佛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。他給出了條件,接不接受,是對方的事。他有足夠的耐心,也有足夠的底氣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空氣中的壓力越來越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