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五這竄一下那竄一下。
進屋見爺奶和姥爺在那一邊嘮嗑,一邊聽收音機,就想起新宅子那臺彩電了。
彩電讓媽給送到修理鋪去了,也不知道修沒修上!要是修好了,天天晚上吃完飯,一家子坐在電視前看節目,喜滋滋!
至于彩電原來屬于誰,老五完全沒心里去。
原來是誰的不重要,反正現在是他家的!
“媽!要不我去看看彩電修沒修好?”
黃玉珍一想也行,“你去問問,要是修理師傅沒修上,有配件也行,你給個配件錢,拿回來我自己修。”
老五聞,屁顛屁顛地去了。
李和平說道:“你啥都會修,咱家干脆開個修理鋪得了。或者讓老三老五跟你學學這手藝。”
城南城北的,統共就那么以兩家修理鋪,水平還不咋地,送去了百分之八十都修不好。
黃玉珍瞪他,“你也不看看現在幾家有那好東西,別說電視了,收音機都八百年舍不得拿出來聽一回,想壞都費勁!咱還開個鋪子,修個屁?”
李和平:“……”
黃玉珍:干啥,你擱那排卵呢。
李和平:說話這么沖呢……
眾人忙活了一天,把需要提前準備的都準備出來了。
晚上黃勇一家四口跟著黃老爺子回去住了。
剩下的人,本來說好男的去新宅子住,女的留在大雜院住。
結果老五把彩電拿回來了,黃玉珍七扯咔嚓修好,中央臺正在播放電影《少林寺》!
這下好了,誰也不走了,一直看到晚上十點沒節目了,這才到處擠擠,對付了一宿。
第二天,李文勝和孟秋喜擺酒。
除了錢家,其余五家的鍋灶全部被利用起來,飯菜的香味不斷從大院各屋里飄出來。
竇明珠過來參加酒席,還帶來了埋尸案的最新消息。
陳麗頂不住壓力認罪了!
“認罪了?”
黃玉珍跟李和平齊聲問道。
竇明珠點點頭。
陳麗、馮慧敏和錢婆子的審問同時進行。
三人完全是不同的狀態。
錢婆子是裝傻型的。
目擊者有義務向公安報案或提供線索,錢婆子不僅知情不報,還包庇罪犯,甚至進行威脅勒索,也犯法了。
錢婆子雖然不懂法,但能做出威脅殺人犯替自己謀求好處這種事,顯然也不是什么傻瓜。
她怕自己說了之后,也會被抓起來坐牢。一聽公安問他九年前馮大力死亡的事情,就哭天喊地,一問到關鍵問題就說記不清了。
陳麗則是表演型的。
一進審訊室就開始哭,眼淚像流不完似的,把自己跟馮大力過日子受的委屈,嘟嘟囔囔說了一遍又一遍,無論審訊員問什么問題她都能發散。
來來回回重復著自己編排好的話,夾雜著對丈夫馮大力的控訴,這么多年過去,說了那么多假話,自己都被自己給洗腦了,并不好找出其中的破綻。
一場審訊下來,負責記錄的小公安,手腕子都寫腫了。
馮慧敏是最冷靜的,問什么說什么,但回答往往十分簡短,且回答遠離事件的中心,表達“自己沒參與”、“不知道”,難以捕捉到其中的漏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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