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秀榮也有些無奈,“孫立新那人就是個狗皮膏藥,我要是動手,他更得賴上我了。而且我當眾拒絕之后,他就沒再來找我,誰能想到他背地里這么陰損,給我找后婆婆?”
她就是長十個腦袋,都想不出來這么下三濫的招數。
“那梁寡婦又是咋回事?”
李秀榮聽見“梁寡婦”三個字,臉色有點難看。
“梁寡婦的男人原先是化肥廠的,跟孫立新的拜把子兄弟,他跟孫立新出去喝酒,晚上回家摔溝里扭斷脖子死了。”
“后來梁寡婦有啥事都找孫立新幫忙。聽說梁寡婦的兒子,還看上孫立新閨女了,兩家差點成兒女親家,后來不知道為啥沒成,孫立新還離婚了。”
“那之后,兩家人來往就不像從前了,孫立新閨女跟他老婆走了,梁寡婦的兒子也娶了別人。后來孫立新跑到我面前獻殷勤,梁寡婦知道以后特意來廠里打聽我。”
“好幾次我下班路過梁寡婦家,她都罵罵咧咧陰陽怪氣的,有一次還把臟水潑到我身上。”
朱秀氣不過:“她看上姓孫的,就自己黏糊去,找你麻煩算怎么回事!”
老爺子吃差不多了,放下筷子,“一會兒文德你們三個跟南南回去收拾東西,老大兩口子陪秀榮去學校給南南開證明。剩下的事兒,我們六個足夠了。”
老五李文杰從餃子堆兒里抬頭,一臉壞笑,這不來活了嗎!
…
從餃子館出來,眾人分開行動。
黃玉珍兜里揣著零食,在化肥廠家屬院轉了一圈,瞄上了一個年紀不小,賊眉鼠眼,健步如飛的老太太。
這樣的配置,誰家的八卦都落不下。
有免費的瓜子糖塊,老太太很快就打開了話匣子。
“你問梁寡婦啊,她兩個閨女一個兒子,閨女還沒出嫁,兒子在鄉下結婚了,平時跟叔伯姑姑的關系好,來往得多,跟她這個當媽的反而生疏,不怎么回來。”
“聽說是因為當初的婚事,這兒子跟那小姑娘青梅竹馬一起長大,大家伙都尋思倆人將來鐵定是兩口子,他爸死的那天,就是跟孫家的合計親事去了。”
“當兒子的挺內疚的,這婚事就暫時擱下了。緊接著梁寡婦的公婆,因為老兒子去世受了打擊,不到一年,一前一后也走了。”
老太太說到這,表情突然變得精彩起來了。
“公婆丈夫都死了,沒人壓在頭頂,這梁寡婦跟變了個人似的,鳥都不鳥婆家人了,屁大點事都要往老孫家跑。”
“孫立新兩口子一開始也沒多想,畢竟兩家一直走得挺近的,可再提起兒女親事,梁寡婦竟然推三阻四,不同意了。”
“孫家一開始,以為梁寡婦是因為孩子爸死在這件事上,覺得閨女克他們家,誰知道……”
老太太擠眉弄眼,嘖嘖嘖個不停。
黃玉珍趕緊又掏出幾塊糖塞給她,要不然這老太太一會就得給她來一句“且聽下回分解”。
“咋?是不是梁寡婦跟孫立新有啥事啊?”
老太太興奮地一拍大腿,“我也是這么猜的!那天梁寡婦又跑去老孫家,我心里好信兒啊!抓心撓肝的,就爬他家墻頭偷看!”
黃玉珍:“……”您老真敬業啊!
老太太悄咪咪地壓低聲音,“你猜怎么著?梁寡婦借著酒勁兒,當著孫立新老婆的面,就把孫立新給撲倒了!抱著臉這頓啃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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