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方懶洋洋地壓壓帽檐收下她的夸獎,“行了,上次事不是成了么?非讓我來干嘛?又是孔嘉木又是海恩,我可不想在這晃悠。”
“哎呀,怕什么,上次的錢掙得不是很舒心么?
我這是看你說要存錢,不停給你創收。
怎么樣,我上次說的那事你到底有沒有興趣。你反正要退役了,干完這單拿了錢不香?珍珠的錢那么好掙。”
蘭斯嘿嘿嘿笑起來,看起來居然顯得有些猥瑣。
她對面那人還沒來得及反應,一個水的漩渦直接在兩人身邊出現,飛速旋轉成堅硬的、固體一樣的墻,朝他們不停縮小、逼近。
青狐貍眼神一凝,他暗呼不好,迅速將蘭斯護在懷里。
試探著伸手碰了一下那面水墻,他手上立刻被削掉一層皮,血滴滲出。
水墻逐漸分化成一環一環,像百葉一樣,對面的人影面沉如水,站在兩人面前。
他仔細打量青狐貍,點點頭。
“a+”只差一個小級別,這就不怪孔嘉木感知不到。
海恩轉而看向被男人護著的蘭斯,眼中浮現嫌惡。
“珍珠的朋友……你就這樣對待她?”海恩甩了下袖子,十分冷淡。“難怪我們一直找不到線索,原來有內鬼。”
他眼神轉冷。
“自己走吧,我并不想直接帶尸體回去。我給你機會,親自去向珍珠賠罪。”
兩個人插翅難逃,只能在被迫沿著海恩劃下的路徑上車。
蘭斯頭很痛,完了,她給圖南添麻煩了。
圖南到底有沒有準備好真的把這一切告訴眼前這人啊……是她輕視了海恩,以為他會一直守在圖南身邊當個樁子。
青狐貍羿星野已經在用眼神殺她。
蘭斯無辜地看回去,用口型向他保證:死——不——了。
只換來對方一個冷笑。
圖南這次完全沒搞事,卻還是得到了一份大禮。
海恩提著兩個人走進客廳,掃了一眼士兵,讓他們把這個a級的危險人物用上軍用手銬。
他的鴨舌帽已經被摘掉,半長的頭發亂糟糟的,下巴上都是胡茬,整個人頹廢又疲憊,活像個荒野牛仔。
站在那整個人都喪喪的。
至于蘭斯,弱到不需要這些,只用一個士兵就能看住。
“蘭斯……”圖南震驚地看著這奇怪的場景。
想上前,卻被海恩攔住。
“別靠近,就在這。”海恩幫她扯過一把椅子,讓圖南坐下。
他怕圖南遭受不住打擊,她看起來很信任這個蘭斯。
“聽我說,孔嘉木讓我找的,那個襲擊你們的a級。”他示意圖南看向那個被個陌生人。
“就是這個人。”
“關鍵是……這一切是蘭斯策劃的。”海恩的手在圖南肩膀上按了按,試圖給她安慰。
“他們還在策劃下一次行動,被我當場撞破。”
海恩的怒氣外放。
“啊?”
圖南看看蘭斯,真是瞬間頭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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