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張少將點點頭,讓士兵們將眼線們押走了。
主帳里的將領們已經全部解了劇毒,三三兩兩的朝慕容雪道過謝,快步朝沈衍走了過去……
慕容雪慢騰騰的收起銀針,看向沈衍,只見沈衍冷冷看著傅奇,揮槍朝他刺了過去……
慕容雪目光微凝,急聲道:“表哥,槍下留人。”
沈衍的梨花槍在刺到傅奇肌膚的瞬間頓下,不解的抬頭看向慕容雪:“表妹有事?”
慕容雪輕輕笑笑:“他下毒謀害軍中將領,又將軍營攪得這么烏煙瘴氣,其心可誅,就這么殺了他,實在是太便宜他了……”說著,她抬頭望向張少將:“張少將,麻煩你派人去將軍府一趟,如果我舅舅精神還可以,就請他過來坐鎮這里吧……”
張少將聞,微微一怔:“沈少將不繼續坐鎮軍營了?”
慕容雪詭異一笑:“諸位少將都是細心之人,定能排查出隱藏深的軍營奸細,就不需要表哥一直在這里盯著了,表哥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,比如,押這位傅奇傅心腹去監軍府……”
張少將低頭看向傅奇,只見他趴在地上,頭發亂蓬蓬,身上臟兮兮的,粘滿了灰塵,肩膀上更是破了兩個大洞,汩汩向外冒出鮮血,那狼狽不堪的模樣,讓張少將心里騰起一股報復的快感,也在瞬間明白了慕容雪的意思,他眸底閃過一抹幸災樂禍,揚聲道:“他是傅監軍的人,他在軍營里做了這
么驚天動地的事,沈少將確實應該押他回監軍府一趟……”
監軍府書房
傅元穿一襲暗紅色的常服,手持狼毫筆,在白色的宣紙上下筆如龍,須臾,一條栩栩如生的黑色毒蛇在紙上躍然顯現,那黑色的蛇頭,兇狠的蛇眼,長長的蛇信子,讓人一看便心生寒意,傅元卻看得很是滿意,微笑著點點頭,放下了狼毫筆,接過小廝遞來的濕帕子,輕輕擦拭雙手,漫不經心的瞟一眼天空里高懸的太陽,他悠悠的道:“事情辦的怎么樣了?”
“回監軍,還沒有消息傳來!”小廝低低的回答著,恭敬的接過了傅元用過的濕帕子。
傅元微微皺起眉頭:“這么晚了還沒有消息傳來,莫不是出了什么事……”
小廝笑了笑:“監軍多慮了,咱們計劃了那么久,又派去了那么多人,絕對萬無一失,不會出任何事……”
話音未落,只聽“砰!”的一聲響,緊閉的房門被撞開,一道灰撲撲的身影被踹了進來,重重摔倒在地,騰起漫天灰塵。
傅元被驚的后退一步,低頭望去,只見地面上躺著個人,頭發亂蓬蓬,衣衫臟兮兮的,肩膀也被刺傷,那模樣就像街上的乞丐一樣,要多狼狽有多狼狽,但他那張慘白的毫無血色的臉,卻讓傅元驚呼出聲:“傅奇!”
“監……監軍……”傅奇聲音沙啞,焦急的看著傅元,想要說些什么,一道冰冷的調侃聲搶先從門外傳了過來:“傅監軍還認得出傅奇。”
傅元厲聲怒喝:“廢話,傅奇是監軍府的人,本監軍怎么可能不認識……”
“呵……”伴隨著嘲諷的輕笑,一名年輕男子緩緩走進了書房,俊美的容顏,挺拔的身姿,看得小廝驚訝的瞪大了眼睛:沈……沈衍!他不是去風狼谷了嗎?怎么會出現在這里?
傅元眸底也閃過一抹驚訝,隨即又恢復了正常,冷冷看著沈衍道: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
“還能怎么回事,傅奇心懷不軌,給軍營里的將領們下毒,妄想控制整個軍營,被我抓到,就將他教訓了一頓……”沈衍說的輕飄飄的,傅元卻聽得陰沉了面色,為了今天的順利奪權,他暗中設了很多陰謀詭計,更是特意挑在軍營的最掌權者沈岳父子不在的這天發難,沒想到到了最后,還是功虧一簣!
傅元的心情十分煩燥,不耐煩的問道:“不知沈少將前來,所謂何事?”
沈衍不急不惱,一指傅奇:“帶他前來與傅監軍對質!”
“什么意思?”傅元目光一凜,心中騰起很不好的預感。
沈衍目光銳利:“梁城人盡皆知,傅奇是傅監軍的得力屬下,對傅監軍的話聽計從,我想知道,傅奇謀害軍中將領,妄想控制軍營一事,傅監軍可知情……”
“不知情!”傅元想也不想,失口否認:無論是毒害軍中將領,還是私自奪取軍權,都是殺頭的死罪,他可不想背上這么不堪的罪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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