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柔嘴角彎起一抹冷笑,抓著手中的小男孩,毫不留情的朝菁兒砸了過去。
菁兒猝不及防,被砸倒在地,還來不及看一眼血脈相連的兒子,只見眼前寒光一閃,慕容柔手中的匕首狠狠扎到了她手腕上,將她的手腕前后刺穿:“啊!”菁兒凄厲的慘叫響徹涼亭,震人心弦!
慕容柔充耳不聞,居高臨下的望著她,眼角眉梢盡是輕嘲:“你不是挺厲害的嗎?怎么不動手殺我了?殺我,殺我,殺我啊!”
慕容柔惡狠狠的說著,瘋狂的揮動匕首,毫不留情的刺穿了菁兒的手腕和腳踝,在上面留下四個深深的血窟窿,殷紅的鮮血就像決了堤的洪水,順著傷口流淌出來,染紅了冰涼的地面……
菁兒倒在地上,眼睜睜看著身下的鮮血越來越多,卻無力阻止,她的嘴唇,面色都漸漸泛了白,嘴巴大張著,就像一只瀕臨死亡的魚……
小柏倒在她胸口上,眼睛緊閉著,額頭滿是鮮血,呼吸微弱,奄奄一息……
“菁兒,小柏!”宋天問望著重傷的兩人,痛苦的嘶吼,就像一只悲傷的野獸!
慕容柔轉過身,居高臨下的望著他,一字一頓的道:“他們變成現在這副模樣,都是你害的,如果你沒有招惹菁兒,就不會有小柏那個野種,他們母子兩個,自然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身受重傷,生死不明了……”
“慕容柔,你為什么要這么做?”宋天問歇斯底里的質問著,眸底燃燒著熊熊怒火:名門貴族哪個男子不是三妻四妾,他不過是養了個外室,她憑什么這么憤怒,這么大動干戈……
“因為你騙了我,九年了,你騙得我好苦啊!”慕容柔恨恨的說著,眼瞳里寒意迸射:她以為她的夫君愛她,敬她,今生今世只認她一人,可事實呢?他九年前就養了外室,還生了見不得光的外生子,她在他的謊與欺騙里生活了整整九年,還一心一意的為著他,她簡直就是天下第一的大傻瓜!
目光一寒,慕容柔伸手扯開了宋
天問的腰帶。
宋天問修長的身軀輕輕顫了顫,心中騰起很不好的預感,說話都不怎么連貫了:“慕容柔,你……你要干什么……”,
慕容柔望著他,微微的笑:“九年來,你沒少寵愛菁兒吧,小柏那個野種,也是你播下去的,你欺騙我,對不起我,我要懲罰你……”
話音落下,慕容柔猛然舉起匕首,惡狠狠的朝宋天問砍了下去……
讓他再欺騙她,讓他再對不起她,沒了這東西,看他還怎么養外室,怎么生外生子……
血線飛濺,彌漫視線……
“啊!”宋天問凄厲的慘叫穿透云層,響徹云霄,額頭青筋暴出,他手捂著鮮血直流的傷處,痛苦的哀嚎!
高大身軀在堅硬的地面上來回翻滾著,撞翻了紅木桌,糕點、清茶、美酒噼里啪啦的掉落一地,名貴的茶壺,酒壺全都摔成了碎片,殘茶,酒液混合在一起,順著地面蜿蜒流淌……
慕容柔輕蔑的瞟了一眼,寬大的衣袖輕輕一揮,一只火折子從里面掉了出來,落到酒液上,‘轟’的一聲,騰起沖天火光,菁兒,小柏身上全都著了火,痛苦的翻滾,哀嚎:“啊啊啊……救命……救命啊……”
慕容柔視若無睹,緩緩向外走去,腳踝突然一緊,她走不動了,低頭一望,只見宋天問趴在地上,緊緊抓住了她的腳踝,恨恨的瞪著她,眸底燃燒的熊熊怒火似要將她焚燒怠盡:“慕容柔,你好狠!”
“彼此彼此,你宋天問比我差不了多少!”看到她失貞,他立刻就準備休了她,絲毫都不顧及,她是被人算計的,那冷酷無情的態度,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,他欺騙了她,她憑什么還要對他客氣!
慕容柔目光一寒,狠狠踢了宋天問一腳,將他踢出兩三米遠,倒在了烈火邊,熊熊烈火瞬間將他的衣服點燃,宋天問眨眼間成了半個火人,凄厲的慘叫:“救命……救命……”
慕容柔充耳不聞,裊裊婷婷的走出了涼亭,站在花園前,回望熊熊燃燒的涼亭,以及倒在亭子里痛苦哀嚎,來回翻滾的宋天問,菁兒,小柏,嘴角彎起一抹冰冷的笑。
嫁給宋天問十四年,她一直恪守婦道,勤勤懇懇的勤儉持家,不敢有一刻的懈怠,可宋天問呢?她兢兢業業的打理武安侯府時,他在和菁兒恩愛纏綿,她辛辛苦苦的打理鋪子時,他還在和菁兒恩愛纏綿,她勞心勞力的侍奉長輩時,他依舊在和菁兒恩愛纏綿……
她受苦受累的為著武安侯府,為著宋天問,宋天問覺得是理所當然的,沒夸過她,也沒獎過她,還因為她犯了一次錯誤,就要休了她,讓下賤的菁兒成為繼室,代替她享受著她十多年來的拼搏成果,讓他們那下賤的野種做嫡子,繼承她辛苦操勞的武安侯府,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……
這武安侯府,只能是她親生兒子的!
慕容柔輕輕撫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,眸底閃過絲絲笑意,所幸她有身孕了,這一胎應該是個男孩,真感謝宋天問沒有將她和許文的事傳揚出去,宋家人都會以為,這是她和宋天問的孩子。
只要宋天問一死,這個孩子就可以名正順的繼承武安侯府,而她,則會成為武安侯老夫人,不會是那名聲盡毀的被休下堂婦!
武安侯府終究是掌握在她的親生兒子手里了,孩子的父親是誰,又有什么關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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