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現在好像怎么哄都哄不好了。
照片上的女人烏黑的長發及腰,手里拿著一堆資料,邊走邊和慕懷謙不知道在說什么,笑容明艷,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與生俱來的優雅與從容。
工作套裝穿在她身上,反倒讓她多了幾分英氣和干練。
謝辭衍將那些照片看了很久,直到夕陽光透過狹小的飛機窗戶照進來,映照在他疲憊的臉上,他才合上ipad,隨手扔給了秦琛,閉上了眼睛。
光影之間,眼底浮現出一片陰暗。
謝辭衍,你不知道嗎?我現在呆在你身邊真的很辛苦很難受。
和謝辭衍在一起太累了。
太疼了,走不動了。
“秦琛,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對湘湘很不好?”
秦琛正用手機和米蘭那邊人聯系,找太太下落,聽到這話,嚇得手機差點兒落了下去。
沉默良久,他抬頭坐在對面的男人,抿唇,“謝總,其實你心里很清楚,白小姐為你犧牲,無關太太,想補償有無數的方式,而不是用你和太太的感情作為陪葬,即便你想的是疏遠太太,讓謝明軒不對太太下手。”
“但在太太的視角里,你就是突然不喜歡她了過去那兩年半,我看著太太最初還會吵鬧,到最后平靜就提醒過你,一個女人不吵不鬧,說明是在慢慢將你從她的世界拔除”
夜色下的米蘭,帶著濕潤的氣息,路燈昏黃。
陸湘湘一身黑色斗篷,頭上戴著白色貝雷帽,腳上穿著過膝高跟長靴,站在酒店門口的噴水池前,掌心里握著一枚硬幣,眼睛閉著。
整個人看起來寧靜而美好。
半晌,她睜開眼睛,將手里的硬幣拋出去,看著它沉入池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