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心臟一緊。
忽然想起餐廳經理跟他說的話,陸湘湘從七點等他到十二點,中途打了很多次電話給他。
但他都沒有接。
他不是不接,是害怕接。
在他的潛意識里,白悠然的命和陸湘湘吃飯,兩者根本不能相提并論。
吃飯什么時候都可以。
“你跟我出來。”
霍靜知起身率先走了出去,看了一眼等在外面長椅上的謝明遠,眼底浮現出一抹恨意。
等謝辭衍關上門,正準備抬頭讓霍靜知回去,沒想到兩張紙直接甩在他的臉上。
紙張劃過他的臉,有細微的疼痛感。
“你給我好好解釋解釋,這是個什么玩意兒?”霍靜知即便壓低了聲音,也在空曠冷寂的醫院顯得格外突兀,“你不是說白悠然的野種不是你的嗎?這是什么?”
謝辭衍俊美的臉隱匿在陰影里面,一貫冷淡的眉眼怎么都壓制不住那股戾氣。
“誰給你的?”
“謝辭衍,你難道不該解釋?誰給你的權利來質疑你母親?”霍靜知淡淡出聲,可想了半晌,話鋒一轉,聲音一下子冷得咄咄逼人,“或許你應該去問問阮家那群賤人,為了往上爬,像陰溝里的蛆一樣,躲在角落偷窺別人的幸福。”
謝辭衍抿唇,低頭看鑒證報告,微微用力,手背的青筋暴凸。
“媽,你和爸先回去,我在這里照顧湘湘,至于這份鑒定報告,你當沒看到。”
“我當沒看到,事情就能解決了嗎?”霍靜知冷哼,“謝辭衍,你還真不愧是謝家的種,一點都沒遺傳到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