趕到醫院的時候,阮家人都在,白悠然的父母也從國外趕回來。
一家人哭得十分凄慘。
阮舒雯抱著白悠然的母親阮玉卿哭得泣不成聲,“對不起,二姐,是我沒看住悠然,才會讓她發病自殺。”
“到底發生什么事了?悠然回國之前,病情已經好轉很多了,怎么會突然割腕自殺?”
面對阮玉卿的質問,阮舒雯也沒有瞞著,“是因為陸湘湘,她出手對付悠然,逼得悠然的舞蹈室陷入危機,又將小俊抓進監獄,不準任何人探視,二姐因為這件事都急瘋了。”
阮玉卿微微皺眉,“陸湘湘?”
“是啊,就是陸家千金。”
阮舒雯哭著,并沒有注意到阮玉卿眼底劃過的異常與厭恨。
“她也是我的妻子。”
所有人轉頭看謝辭衍邁步朝這邊走來,身后跟著紀云深,哭聲停止,甚至僵了好半晌。
阮玉卿回過神,看向謝辭衍,神情哀戚,“我知道對你來說悠然已經是一個很重的負擔,更知道你和你的妻子并不是說分開就能分開的。我活了大半輩子,別的沒有學會,只學會了一句權大壓死人。但謝先生,請你記住,你和悠然也算是愛過,她如今變成這樣,也全都是因為你。”
謝辭衍沒說話,只是安靜等在手術室門口。
紀云深一點兒都沒慣著,淡笑道,“是不是這一生都要阿衍背負白悠然和那個孩子?如果真是這樣,那她還不如死了算,這么活著也挺痛苦,不是?”
“云深!”謝辭衍厲聲道。
紀云深挑眉看他,知道他動怒了,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。
不得不說姓阮的這家子挺會道德綁架啊?
偏偏阿衍對白悠然又確實有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