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條供職記錄引起了黎俏的注意,曾受雇于緬國皇親和最高軍部指揮官進行過一場原始偽裝交易。
而軍部最高指揮官是柏明寅,黎俏曾在內閣宴會見過他。
那吉,背后和緬國高官有瓜葛。
黎俏看完所有的消息,再次抬起頭,就見北區廣場上已經亂作一團。
流云和望月與對方的打手混戰在一起,賀琛和商郁還是那副云淡風輕之貌,與那吉隔空相望。
那吉抽著雪茄煙,按著手下的沖鋒槍壓了回去,他隔空對著商郁昂頭,囂張地說道:“商少衍,好好的南洋你不呆,偏要來滇城找死,正好咱們今天新仇舊恨一起算。”
“尋個仇廢話那么多,柏明寅教你的?”
忽地,一道清淺涼涼的嗓音從旁邊傳來,那吉側目,眨了眨三角眼,“這小妞不錯。”
說罷,他扭頭看著身邊的手下,咬著雪茄冷笑,“一會帶回去讓我玩玩。”
黎俏眉目冷淡,唇角掀起若有似無的弧度。
而商郁周身的氣勢也陡然一變,沉眸鋒利,斂著森森的戾氣射向了那吉。
就連賀琛也舔了下后槽牙,二話不說從后腰抽出槍,看都不看直接扣下的扳機,“老子給你洗洗嘴。”
黎俏是誰,他們的弟妹,那容得下別人造次?
子彈徑直朝著那吉射出,不偏不倚地打在了他嘴角的雪茄煙上。
煙葉被炸飛,強勁的沖擊力也劃破了他的嘴角。
那吉怔住,眼皮跳了好幾下。
他吐出雪茄煙,伸手揩了下嘴角,看到血跡,頓時怒目瞪著賀琛,“你他媽找死?”
商郁姿態挺拔,無聲又強大的氣場裹挾著戾氣四散在周圍。
他抬腳向那吉走去,步伐穩重,深暗的眸懾人而陰翳。
打手見狀企圖上來阻止,但都被賀琛半路攔截,一拳一腳攻勢極其兇狠,看的黎俏都忍不住咂舌。
難怪當初商郁說她打不過賀琛,現在看來,所非虛。
此時,那吉稍稍瞇眸,趕忙遞給手下一個眼神,隨即那把沖鋒槍再次對準了商郁的胸口。
“你再多走一步,就別怪我不客氣。”那吉吐了口血沫子,又按了按嘴角,“商少衍,這里是滇城,不是南洋。三年前你換掉的那批原石,讓我損失了數十億,今天你要么把命留下,要么……把這小妞給我留下也行,哈哈哈哈!”
那吉無視商郁陰戾的神情,仍舊不怕死的口出狂。
若是仰仗柏明寅的地位,有些過其實。
這個那吉看上去就是個三流小人物,卻能精準地獲悉商郁的動向。
就算是柏明寅,也做不到在邊境為所欲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