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俏目光清澈,隨意地瞥他一眼,“也就幾天吧。”
此時,男人摩挲著她的手指,再次踱步來到草坪深處,語氣很柔和,“我陪你?”
黎俏仰頭和他四目相對,“不用,我只是回去看看,順便幫三哥的工廠解決點麻煩。”
她回邊境,還要去求證一件事。
商郁一時間沒有開口,反而圈著她的腰把人摟在了懷里,“想幫他解決訂單被退貨的麻煩?”
黎俏并不意外他會知道這件事,忖了忖,便如實相告,“退貨的八家合作企業里,有兩家和我有關系。”
確切的講,是她當年用她的身份建立的合作。
這件事,三哥不知道。
要不是南^給了她名單,她也想不到離開的三年時間里,竟然有人壞了她的規矩。
男人稍稍拉開了距離,俯首看著眼前那張精致的面孔,隨即捏著她的下顎,聲線深沉而低冽,“回去可以,但如果你不回來……”
黎俏攥住他的手腕,揚唇一笑,眉眼張揚,“你在南洋,我怎么可能不回來。不用擔心,當年我能說走就走,現在也沒人能把我強行留下。”
三哥說的沒錯,她為了蕭葉輝三年不入邊境,如今……再沒有任何人能成為束縛她的枷鎖。
商郁眼波沉沉地凝著她,反手握住她的掌心,妥協般地嘆息:“帶上落雨。”
黎俏欣然應允,“好
,不會太久,我快去快回。”
男人沉默地抿了抿唇,目光復雜地把她重新擁入懷中。
她回邊境,許是為了徹底的了斷。
七子在邊境的影響力和勢力猶在,她和蕭葉輝因他的緣故,永遠沒辦法再回頭。
他心疼過,自責過,更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深刻地害怕過。
可即便如此,他依然無法說服自己放過黎俏。
說他自私也好,說他自利也罷,這段感情從開始的那個雨夜他就說過,這輩子她都別想逃開他。
……
十點,夜深了。
黎俏站在衣帽間的落地鏡前,看著身上的旗袍,遲疑著沒有下一步動作。
她素來喜歡寬松舒適的衣物,如非必要的場合,很少會穿如此貼合顯身材的裙裝。
酒紅色的短款旗袍堪堪遮住大腿,緊身束腰的設計勾勒出纖細的輪廓。
說曲線畢露一點也不為過。
旗袍的優點就是能放大女人身上獨特的韻味,那是晚禮服所不具備的特質。
黎俏低頭看了看自己,深深呼吸做好了心理建設后,就準備離開衣帽間。
也不是她矯情,主要是特意換上旗袍裝就為了給他看一眼,這種事聽起來就夠匪夷所思了。
黎俏半干的長發披在肩后,轉身一抬頭,不偏不倚地撞進了男人沉深似海的瞳中。
他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,穿著黑色的絲質睡袍,肩膀靠著門框,暗眸幽深,直白的過分。
黎俏猛地頓步,扯了扯過短的裙擺,“好看么?”
商郁沒說話,抬腳走來,順手……甩上了衣帽間的門。
黎俏擰了下眉心,寬敞的衣帽間里連空氣都沾染了他身上的味道,濃烈又蠱惑。
她知道會發生什么,因為他連話都沒說,按著她的肩膀直接壓在了衣柜上覆唇而上。
這是商郁的衣帽間。
衣柜中都是濃墨的黑,只有黎俏身上的酒紅色短款旗袍是這里唯一的色彩點綴。
純正的東方旗袍包裹著最完美的身形,觸之所愛,男人動情的一塌糊涂。
沒一會,盤扣崩開了,裙擺扯壞了。
黎俏當時就在想,這手工旗袍的質量……也太差了。
商郁的手指插進她的發中,吮著她的唇,步步淪陷。
后來,回了主臥,黎俏身上的旗袍還在,但早已是半遮半掩,更具視覺沖擊。
十幾萬的旗袍毀了,她望著晃動的天花板,思緒很混沌。
稍有清醒的時刻,她就忍不住懷疑,這到底是他早有預謀還是一時興起?
大概是久未親密,外加她不需要再起早去上班,男人極盡所能的逞兇。
于是,這一夜對黎俏來說,簡直格外的漫長。
……
第二天,日上三竿,黎俏雙眼通紅地躺在床上,動都不想動一下。
眼睛腫了,渾身乏力。
要不是呼吸很順暢,她都要以為自己生病了。
臨近上午十一點,黎俏才費力地爬了起來。
幸好二堂的考核是明天,不然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態,別說射擊了,舉槍她都費勁。
------題外話------
7000,加更放在一起了,給月票擺個碗!
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