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天空放晴,經過一夜驟雨的洗禮,南洋山空氣清新,飄著令人心曠神怡的松草香。
餐廳里,黎俏坐在商郁對面,兩人安靜地吃著早餐。
男人舉止優雅地切著吐司,抬眸看著黎俏,“什么時候去實驗室?”
黎俏喝著牛奶,眉目淡然,沉吟幾秒:“大概下周吧。”
“嗯,實驗室有什么特殊需要,可以和流云說。”商郁將吐司送到唇邊,又補充一句。
黎俏淺淺一笑,欣然接受。
不一會,黎俏率先放下刀叉,端著牛奶杯,打量著對面的商郁。
男人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飯,平整的襯衫袖口上卷至小臂,露出來的肌理能清晰地看到淡青色的血管。
黎俏看了半分鐘,驀地眸光一閃,狐疑地瞇起了眸。
男人的肌膚本就屬于健康的小麥色,但此刻他的眼角和臉頰,隱隱泛著不明顯的紅潤。
黎俏越看越覺得可疑,臂彎搭著桌沿,身體前傾,目光也愈發專注灼熱。
她的眼神太強烈,下一瞬商郁深邃的眸落在了黎俏身上,薄唇含笑:“在看什么?”
黎俏邊搖頭邊起身,踱步來到他身畔,靠著桌沿繼續凝視著他。
商郁放下刀叉,目光溫和地與她四目相對。
半晌,黎俏雙手環胸緩緩探身,得出結論:“衍爺,你是不是發燒了?”
開口的剎那,黎俏的手背也不偏不倚地貼在了男人的額頭上。
她以手背試溫,又摸了摸自己的,眉心微擰,“有點熱。”
這時,商郁從額頭上拉下她的手腕,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肌膚,“沒事,不影響。”
連帶著他的掌心,溫度也略高。
聽著商郁十分淡然的口吻,黎俏瞥他一眼,“家里有體溫計么?”
這個男人性子淡,脾氣冷,沒想到對待自己的身體也這么淡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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