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上午十點。
黎俏是被手機震動聲吵醒的。
昨晚她給落雨包扎完傷口,兩人就在人禾實驗室的樓下分道揚鑣。
回了家,她又忙到很晚,將近兩點才睡覺。
黎俏的起床氣很大,偏偏昨晚手機被放在了桌上,那震動聲一下又一下地傳入耳畔,令人不勝其擾。
過了半分鐘,她面無表情地下了床,拿起手機就打算關機,卻驀地發現電話是流云打來的。
黎俏斂了斂神,接聽時語氣緩和了幾分,“什么事?”
電話那頭,有些嘈雜。
而流云刻意壓低的嗓音也顯得格外沉重,“黎小姐,您……能不能來一趟南洋公館。”
聽出了流云的不對勁,黎俏撥開額前的發絲,瞇了瞇眸,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您先來吧,不然……我怕落雨扛不住了!”
黎俏揉了揉額角,“她怎么了?”
難道是手臂的傷勢加重?
但黎俏對自己處理傷口的能力很有自信,不太可能會判斷失誤。
這時,流云再次壓低嗓音,幾乎以氣音說道:“黎小姐,現在恐怕只有你能勸說老大了。”
商郁回來了?
黎俏沒再追問細節,用最快的速度梳洗完畢,隨意套了件沖鋒衣和牛仔褲就出了門。
不到十一點,黎俏趕到了南洋公館。
下了車,她沒有耽擱,輕車熟路地進門,剛走進大廳,就明顯感覺氣氛不對。
比平時更冷清,更肅穆,安靜的聽不到一點響動。
黎俏站在門口張望,幾秒后,流云的身影就出現在電梯附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