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候,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端起酒樽,淺抿一口,薄唇輕揚,“不算久,怎么不問我為什么沒去?”
黎俏的視線凝著商郁的手指,不禁回想起那掌心干燥的觸感,她舔了下嘴角,眼底流光浮動:“這么點小事,不值得你親自出面。”
商郁沉邃的眸里劃過笑意,英俊的輪廓略顯柔和,“費志鴻是你干爹?”
“啊,對。”黎俏徑自從果盤里拿過一塊西瓜,輕描淡寫地說:“七歲時被綁架過,當時是他帶隊把我救出來的,我爸覺得他是我的再生父母,所以就認了親。”
黎俏說得輕松,但商郁的眼神卻變得幽暗凌厲,“綁匪呢?”
“當場擊斃。”黎俏云淡風輕地笑了一下。
聞此,商郁的眸中倏然掀起殺伐的戾氣。
七歲的女孩,遭遇綁架,綁匪又被當場擊斃,這就是黎家人對她的保護?
再看眼前的黎俏,依舊泰然自若,仿佛事不關己。
是當真無所畏懼,還是……心智已經強大到能夠隨意談論少時的噩夢遭遇?
商郁舉杯淺酌,目光高深地凝著黎俏,也許兩者皆有,所以她才足夠特別。
不多時,身后再次響起引擎的聲音。
黎俏回眸,就見秋桓甩上車門步履匆匆地往這邊走來,開口第一句話,“衍爺,給個機會,聽我解釋行不行?”
聽他的口吻,似乎要和商郁談事。
黎俏瞥了眼滿頭大汗的秋桓,又望著商郁,“需要我回避嗎?”
男人晃了下酒樽,神色冷峻,嗓音低沉:“不用,正好一起聽聽他是怎么讓副局長在警局針對你的。”
秋桓瞬間腿軟,想跪!
張樂山,你這個自作主張的大傻逼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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