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我不知道,聽別人這么稱呼他的,怎么?他不叫裴鈺嗎?”
溫昭昭強壓下心中的慌亂,朝程景遇笑了笑。
這些日子她過得實在是太安逸了,竟然忘記了程景遇不是啥好人。
這個男人實在敏銳,敏銳到溫昭昭總是不小心在他跟前栽跟頭。
程景遇一口道破裴鈺的身世:“他確實叫裴鈺,西南王世子,今年十八歲。”
“不管他叫裴鈺還是張鈺,都不管我的事情。你看看他集結了這么多人,是不是要朝咱們動手啊。”
溫昭昭現在只想轉移話題。
山洞口,裴鈺的人被召集在一起,他刻意壓低了音量,什么都聽不清。
程景遇摩挲著手上的玉扳指,他低垂著眸子,濃郁的睫毛悉悉簌簌地顫抖了一下,掩飾住眼底的笑意。
裴鈺這樣的身份,有誰會直呼他的名諱?
這話漏洞百出。
“溫昭昭,有沒有人和你說過,你很早熟。”
“當然有,從溫倦死了,我就撐起了這個家。”
“抱歉。”
聽到這個解釋,程景遇的心中劃過一抹異樣的感覺,他分不清楚是同情的酸澀,還是心疼。
他想著,是自己想多了吧。
朱氏性子軟,溫嬌嬌年齡小,她不早慧,如何能在那個吃人的家中活下來。
溫昭昭從男人的眼中看到了幾分的愧疚,見終于糊弄過去,她松了口氣。
但方才的話題也沒法繼續下去了,她尋了個借口匆匆忙忙下車。
“我去看看裴鈺要做什么。”
裴鈺的人正在往外走。
男人正好回頭看過來,目光落在溫昭昭身上時,眼尾含笑,努力朝溫昭昭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