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口，冷風灌入嗓子，嗆得程景遇直咳嗽。

“你又不認識藥材，自己出來不是抓瞎嗎？”

“嗯？”

程景遇看溫昭昭的眼里多了幾分審視，“我以為你不喜歡她，所以不會救她。”

“我確實不喜歡她，但是，她救過我，也救過嬌嬌。”

葉九月對二人是有救命之恩的，溫昭昭心知肚明，所以，她忍了這一次葉九月的陷害。

她救了葉九月這一次，就還清了恩情了。日后出手解決葉九月，才能不受掣肘。

久久沒有得到程景遇的回答，溫昭昭回頭，突然發現男人停住了。

他站在樹林前，腳下的積雪不知道被什么破壞，陷了下去。

程景遇的目光落在旁邊的斷樹上，樹被斧頭砍掉，只剩下一個圓滾滾的木樁。

男人瞇著眼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一瞬間，溫昭昭只覺得三魂七魄都飛走了。

他們竟然，不知不覺間走到了斷樹的地方。

程景遇意味深長的看著溫昭昭，“樹呢？”

溫昭昭吞了吞口水，目光依然平靜又鎮定，神情坦然自若。

“可能是被人拖走了吧。”

溫昭昭覺得，程景遇是故意的，故意走到這里，向她來求證。

她轉移了話題，“咱們快走吧，別耽誤給九月治病。”

“你說說，深山老林里，誰會來拖一棵斷樹？狂風暴雪中，又有誰會上山？”

程景遇微微彎腰，他挨著溫昭昭很近很近，男人的聲音帶著質問。

“你說呢？”

溫昭昭壓下了眸子，眼里帶著寒意，她抬手扯上程景遇的領子，將男人拉到跟前。

天氣實在寒冷，少女說話的時候，凝結而成的白霧噴薄著。

二人的呼吸親密的交織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