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程景遇已經準備了糧草,但這東西和糧食一樣,不嫌多。
溫昭昭來者不拒,背著一大簍馬草回去了。
天色漸黑,溫昭昭哼著小曲兒去和朱氏匯合。
路上閑適,她順路買下稀奇古怪的小零嘴和現成的干糧
路過一處小巷子,四下無人,溫昭昭趁機將手中物資收到空間中。
仲夏的晚上,夜風裹脅著熱浪打在溫昭昭的臉上。
但莫名帶了幾分寒意。
溫昭昭一個激靈,心中突然涌出一股不好的預感。
她警惕地從袖中掏出斷刀,小心翼翼地往外走著。
巷子外面,是小販的叫嚷聲和夜市的喧鬧聲,燈火輝煌。
巷子里面,安靜到溫昭昭能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。
“嗖——”
溫昭昭敏銳地捕捉到巷子兩邊傳來的呼吸聲,她的后背涼意漸甚。
空間中已經沒有迷藥了,來人如果是五大三粗的大漢,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打得過。
這副身軀還是太弱了。
“什么人!”
“嘖,小丫頭,把你的銀子交出來。”
角落的竹筐破開,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從里面出來,撲向溫昭昭。
溫昭昭的目光一凜,她敏銳地彎下腰躲過大漢的攻擊,身形輕巧地往后跳了兩步。
溫昭昭幾步跳到巷子口,
“誰派你來的?”
難不成是看到自己賣馬有了銀子,被人盯上了?
“你別管誰派來的了,你只要知道,不交出銀子來,今天你就死定了。”
天色昏暗,大漢蒙著臉,溫昭昭看不清楚他的模樣。
但怎么聽都覺得聲音有些熟悉。
她仗著身高優勢,靈巧地越過大漢,斷刀不知道何時抵在了大漢的脖子上。
與此同時,自己的脖子上也一涼。
溫昭昭低下頭去看自己的脖子,鋒利的大刀被月光反射出陰冷的光暈。
兩個人就此僵持在了一起。
“怎么?只許你用武器?把錢交出來,我饒你不死。”
這聲音越聽越熟悉。
溫昭昭趁機抬手扯掉男人的面罩,借著月光,她看到了馬販子那張熟悉的臉。
溫昭昭:“”
本來以為馬販子是好說話,感情在這里等著自己呢。
假裝交易,然后殺人越貨,真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啊。
馬販子被撤掉面罩惱羞成怒:“你既然看了我的臉,就別想走了。”
“殺人越貨,你眼里還有沒有王法?”
溫昭昭翻遍了空間,在心中暗暗感慨,逃荒路實在困難,自己一定要多準備點迷藥。
“你也好不到哪里去。一個賤丫頭,誰知道你從哪里偷來的馬車。”
溫昭昭:“”
還真不是偷的。
“既然你已經看過我的臉了,就別怪小爺不客氣了。”
男人手下的刀往前進了一寸,溫昭昭能感受到脖子上的刺痛。
她也不甘示弱,斷刀看著生銹發鈍,但卻很輕松地割破了馬販子的皮膚。
“你放開我,我把錢給你,今晚這事兒咱們當沒發生。”
溫昭昭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打得過一個成年男人,她還趕著逃命。
現在對她來說,能拿錢解決的不叫問題。
男人壓了壓眉,兇神惡煞地看著溫昭昭:“你看了我的臉,還想跑?”
溫昭昭對天發誓,“哥你也能聽出來,我是外鄉人,借路。一定不會告發你。”
“我管你本地還是外鄉,見了我的臉就-->>不能留了。”
馬販子的刀又往前進了一寸,溫昭昭不甘示弱,刀又往前了一寸。少女的胳膊瘦得和麻稈似的,手臂的青筋暴起,哆嗦著往前。
“我死你也得死。”
她威脅著馬販子,但心知肚明,拼體力她拼不過馬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