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敬元點點頭,神色鄭重地看了她一眼。
他微微張口,可沉吟許久,也只說出了一聲對不住。
莫名的,姜早知道他是何意。
她搖搖頭,輕聲說了句保重。
謝敬元抬起手,一時不知該落在何處,躊躇許久,他才輕輕幫姜早虛攏了下被風吹得凌亂的發。
見她未躲,他道:“你也保重。”
說完,謝敬元指了指馬車,示意自已要離開。
姜早退后一步,看著他上了馬車。
馬車一路離去,很快就消失在眼前。
可姜早還是愣愣的,似乎不敢相信謝敬元就這般離去。
直到身后傳出趿拉腳步聲,她才回頭。
“敬元……”
謝承志腳上踩著一雙屋內穿的布鞋,手中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餃子,腳步踉蹌。
“敬元,二哥來晚了,吃口餃子再走啊……
“敬元……”
謝承志趿拉著布鞋,一手揮個不停,嘴里直喊謝敬元的名字。
直到再看不見半點影子,他才落寞停下了腳。
“這孩子……倒是吃一口二哥包的餃子再走啊……”
轉頭見姜早站在自已身后,謝承志道:“他怎么走的這么突然?我剛收到消息呢。”
姜早搖頭:“我也是三日前才知道的。”
謝承志嘆息一聲:“西洋那地方可不怎么好,好多人去了都……”
發覺自已說錯話,謝承志拍了嘴巴一下:“瞧我這張破嘴。”
見姜早愣愣的,他又道:“你怎么不跟著他去呢?他一個人只身在外,身旁沒個女人伺候,哪里能成?
“你身為敬元媳婦,那是要跟自已天走的,哪有男人在外拼搏,女人在家享福的道理?”
姜早本就看不上謝家人行事,對謝承志更是厭惡的很,她手中都有放妻書了,如今自是不愿意跟謝承志浪費時間,轉頭便要走。
“哎你等等,你走什么。”
謝承志道:“我問你,三弟他東西都帶齊全了嗎?”
“帶齊全了。”
“都帶什么了?”
姜早垂著眼:“什么都帶了。”
謝承志嘖一聲:“什么都帶了,那是帶什么了?哎,你跑什么,你……”
他話還未說完,姜早便一溜煙跑回了自已的院子。
謝歧是第二日,才知道謝敬元去了西洋的事,沈沅珠與他說起時,謝歧還微微感嘆了一句。
在謝家生活這么久,唯有謝敬元待他,還算可以。
只是謝歧未傷懷許久,只因斗染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。
昨日他在集霞莊,已經收到了此次大會的評比規則,但因他往日沒參加過,自是不知與往期有什么不同。
沈沅珠則是在二人用過飯,謝歧去沐浴時,收到了羅氏給她的錦貼。
“怎么突然在大會前兩日,出了這么個東西?”
沈沅珠有些困惑的打開,看了兩眼突然咦了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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