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沅珠看向謝歧,謝歧垂著眼,一臉無辜似的。
她轉過頭,想了想對謝序川道:“本也該燒的。”
“沅珠!”
謝序川忍不住道:“那些東西都是我二人的過往,你難道就不心疼?
“你還記得嗎?那年中秋你送我的泥偶,還有我二人一起親手做的紙鳶,以及那些你親自為我做的衣衫和香囊……
“它們全部都被謝歧一把火燒毀了。”
謝序川鼻中酸澀,看著眼前相互依偎的人,和謝歧肩頭上刺目的齒痕,讓他一顆心如被醋泡著般酸澀、痛苦。
“那些東西,你怎么能如此輕描淡寫的說,本也該燒的?
“那是我二人過往的見證,都是謝歧……”
抬手指著謝歧,謝序川氣得發抖。
“謝序川。”
沈沅珠抬頭看著眼前人,看了良久,也不顧謝歧在身邊窸窸窣窣的搗亂。
她看著眼前這個眉眼熟悉的人,卻不知為何,好似已經多年未見似的,讓她感覺十分陌生。
“自從我另嫁你另娶后,我與你之間就沒有什么過往了。
“那些東西,你本也不該留著。存著那些玩意,一來不尊敬你發妻,二來也損我清譽……”
謝歧聞,冷眼看著謝序川,幽幽道:“的確如此。”
“沅珠,你聽我說……”
謝序川一臉焦急,不想再讓沈沅珠誤會下去了。
他上前兩步,焦急道:“你聽我解釋,我與江紈素其實根本……”
話還沒能說完,謝歧就擋在謝序川身前。
他眼神挑釁,氣得謝序川抬手猛地推了他一把。
若是尋常,倒也不能把謝歧怎樣,可今兒也不知謝歧是在病中還是如何,這一推,直接將謝歧推倒在地。
他還赤裸著身,這一摔身上立刻在地上擦出許多血痕。
“謝歧。”
沈沅珠見狀急忙去攙扶,謝序川道:“謝歧,你個小人。”
說完,他擼著袖子便要打人。
“謝序川,你發什么瘋?”
將人護在身后,沈沅珠眉心緊擰:“謝序川,別再做這些蠢事了。”
“你說我……在做蠢事?”
謝序川聞沒能忍住,瞬間落淚。
昨日被謝歧纏得心煩,只是看在那日謝三娘和謝山之間的爭吵,實在足夠戳人心弦,所以她不忍再苛待謝歧。
這便容忍著,若非謝序川故意挑唆,謝歧昨日也不會發了一整夜的瘋,讓她吃盡苦頭。
不好去找謝序川算賬,沈沅珠便只能在心中忍著。
這人倒好,今兒一早還找上門來了。
心底一股火燒得厲害,沈沅珠推了一把謝歧,見他還弱不禁風似的,直接伸了手在他腰間狠狠擰了一把。
謝歧吃痛,乖覺爬了起來。
她推他進屋,謝歧卻如何都不動一下,只垂眸站在一旁,似是想聽她細數謝序川到底有多蠢。
沈沅珠也沒心思管他,只對謝序川道:“謝序川,若我是你,我定無顏面對。你也不應當有臉,做出這副好似是我背叛了你一般的委屈模樣。
“無論你與江紈素之間有什么,婚是你吵著要退的,在我嫁給謝歧后,你又不甘個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