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許家早早得了風聲,本想著從中渾水摸魚,得些利益,卻未想江家產業早被人暗中扣下。
看著與眾人相談甚歡的元煦,許夫人道:“這位看著年輕,但不知為何,我總覺得他比江侑更不好打發。
“咱家算是江侑嫡系,此時最該夾緊尾巴,莫要上前觸他霉頭。
“蟄伏個三五年,也就過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
許湛楊點頭:“明日開始,讓家中小輩多與謝歧走動,至于那集霞莊和擷翠坊……
“有需要采買的,都先緊著這兩家。”
這是要先給兩家送筆銀子以示交好,表明許家足夠上道。
許夫人懂得各中道理,點頭應下。
如他們這般想的人不在少數,一夜之間,擷翠坊和集霞莊搖身一變,成了蘇州府的新起之秀。
謝歧對此并不意外,倒是羅青沒想到云崢竟說話算話,還真的在元煦面前提及了擷翠坊。
謝家二爺一時風頭無兩,唯有花南枝心中堵得厲害。
先前她本想在眾人面前埋下些許種子,讓商會中人知曉謝歧人品有瑕。
如若日后謝歧真的有心與序川爭奪產業,今日辭就可大做文章。
可如今謝歧得了元煦的青眼,日后怕是……
再按不住了。
花南枝心口像是堵了一團麻,梗得她百般難受,吞咽不下。
直到宴席散去,眾人離開,花南枝耳邊還不停聽見謝家二爺、年少有為等話。
心頭實在難受,花南枝竟是沒等謝歧,便一人先回了謝家。
她難受,謝歧倒是舒坦不少,回程時不想將酒氣帶回,因此一人在路上閑晃,走了許久才走回謝家。
待走到家門前時,酒意已消散了七八成。
“主子。”
謝歧還沒進門,衛虎就笑嘻嘻迎了上來。
“我都在這兒等您好久了。”
“等我做什么?”
衛虎道:“您上次不是問了我好些,關于崔郁林的事嗎?”
“崔郁林?”
提及這人,謝歧最后一點酒意也已消散。他擰著眉,眉目冷峻:“怎么突然提起他來了?”
“小的見您上次問過,便想著是不是你想知道他的消息,這幾日便多多留意崔成。”
謝歧道:“嗯,如何?”
謝歧的猜想不曾告知衛虎,因此衛虎并不了解許多內情。
衛虎撓撓頭:“據小的觀察,這崔郁林多半是被謝序川派出去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了。
“前段時日,崔成四處打聽崔郁林的下落,還攔了謝序川許多次。但謝序川皆避而不見,讓崔成很是焦急。
“可大概三日前,有個徽州口音的人來找崔成,不知是不是帶了什么口信,崔成這幾日就沒再找過謝序川,也停了打探崔郁林下落的動作。”
衛虎眸子晶亮:“所以小的想,這崔郁林多半被謝序川塞去做見不得人的勾當了……”
說完,衛虎就見謝歧眉心緊擰,震驚道:“你說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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