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沅珠喜歡謝家產業,就給她,給他們的孩兒。
可沒人告訴他,沅珠跟他同一日成了婚,嫁的還是他的胞弟!
謝序川睜著眼,心中喉中泛出一股苦澀。
他來不及離開,竟是躬下身哇一聲吐了滿地的苦水。
吐出后,謝序川哭著走向沈沅珠:“沅珠我們走,你跟我……不,我跟你走……”
“序川。”
裕金堂內,下人們齊齊噤聲,江紈素面白如凝霜,不見些許血色。
昨日是她大婚,她卻聽謝家下人嚼了一晚上舌根。
無非都是些她婚前有孕,不知廉恥搶了沈沅珠姻緣等話。
今日一早給院中下人派發喜錢時,又被說行事窮酸,不如沈沅珠大方。
也正是這樣,她才知道沈沅珠的嫁妝,整整搬了一整日。
而她,只有幾個勉強能看過眼的空箱。
嫡母恨她搶了江乃禎的婚事,竟是裝都不想裝了,只給了得臉丫鬟出嫁時的嫁妝份利。
想到出嫁那日,江乃禎倚在門邊,滿眼譏諷的笑,江紈素便覺面皮發燙。
本以為嫁給謝序川后,她就不必再遭受這些白眼,未想謝序川絲毫不在意她的顏面,似乎能娶她已是恩賜……
看著滿屋人的視線在她和謝序川身上游移,江紈素強扯一抹笑:“序川,吉時到了,該給祖父祖母敬茶了。”
“沅珠……”
甩開江紈素的手,謝序川大步奔著沈沅珠而去。
“夫君,護我。”
似害怕一般縮在謝歧身后,沈沅珠將頭埋在謝歧身后。
謝序川的一聲聲呼喚,終是讓她變了面色。
但只一瞬,沈沅珠便恢復如常。
夫君二字一出,謝序川立刻伸開手,不管不顧地去拉沈沅珠,卻是被謝歧抬手揮開。
謝歧身形頎長,又不比謝序川金貴,養成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驕矜模樣。
他長手一撈,將人推出裕金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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