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給我搜,把所有大小姐的東西,都拿走。”
兩個婆子對視一眼,根本分不清哪些是沈沅瓊,哪些是沈沅珠的。
如今迫在眉睫,也無時間分辯,只一股腦將看見的所有東西,都抄走。
沈沅瓊上前按著吳媽媽的手:“這都是我自已的東西,你們誰敢動?”
“都什么時候了?你還沒斷那貪根兒呢?”
葉韻衣氣紅了眼。
見沈沅瓊跟她撕扯,葉韻衣抬起手,啪一聲抽在她臉上。
“你是瘋了不成?你以為我這是為了誰?
“今日不將沈沅珠的東西還給她,讓商會的夫人們知道你偷已逝主母的遺物,和長姐嫁妝,你的面皮和名聲還要不要了?
“日后你還想不想在蘇州府說親了?
“你往日端著架子抻個脖,學勞什子官家小姐,不就是為了說一門好親,壓過沈沅珠去?
“怎么今天想不開了?要是你偷長姐嫁妝的事傳出去,別說壓沈沅珠一頭,你這輩子在她面前,在整個蘇州府,都別想抬起頭了!”
看著一趟趟不停搬出的東西,葉韻衣的手抖得不再那般厲害。
“你還有臉說我?”
沈沅瓊從地上爬起,指著葉韻衣鼻子道:“小門小戶出身,眼皮子淺到沒邊的短視東西,沈沅珠的玩意兒,不都是你偷來放在我這里的?
“你怕兄長知道,便想將一個屎盆扣在兩人頭上,好分攤你腦袋上那一灘稀屎……
“眼下你又跟我裝什么品性高潔?
“若不是季知意那短命的,無心為我阿兄尋一門好妻,你就是給我阿兄提鞋都不配!”
沈沅瓊的話,直接戳在了葉韻衣的心尖上。
往日好得跟一個人似的親姑嫂,如今梗著脖子嗷嗷對罵。
待吳媽媽、何媽媽幾人把沈沅瓊的屋子搬空,又匆匆離去后,沈沅瓊才坐在地上嚎啕大哭。
她是拿了點沈沅珠和季知意的東西,可更多的,都是這些年她自已一點點攢下的呀。
“小姐……”
沅瓊的丫鬟見狀都驚成了鵪鶉,一個個除了抱頭痛哭,再無辦法。
“夫人,二小姐……”
“什么二小姐,現在哪里還有心思去管她?”
葉韻衣擦去頭上汗水,滿眼焦急:“午飯前,毋必把東西收拾妥當,送到沈沅珠院子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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