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會不會是葉家報復?”
“不會,葉家若有這般實力,也不會被小小流影響到翻不了身。”
沈沅珠道:“無論府衙還是掌管市司上下,我們都打點妥當,往日也從來沒出現過這種問題。
“如今一聲不響被扣了貨,又不見來人遞話,怕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。”
指尖在賬本上點了點,沈沅珠仰頭看向羅氏:“奶娘,您可有頭緒?”
羅氏道:“能壓著府衙,讓我們收不到半點風聲的,想來是尊大佛。”
“是誰呀?誰這般可惡?”
苓兒急的快哭了出來,沈沅珠卻道:“織造署。雖然沒有理由,但只有織造署突然發難,才能不動聲色給府衙施壓。”
羅氏接:“江侑在提督織造的位置坐了許久,他看不上這些小打小鬧的東西。
“難道傳聞是真,要有新的提督織造了?
“可是為什么?擷翠坊這樣的小鋪,怎么可能入得了提督織造的眼?”
沈沅珠拍拍面頰,一臉愁容:“怕是松江流鬧大了,新官上任,這第一把火想從擷翠坊開始燒起。”
苓兒聞,嗚嗚哭了起來:“小姐,那咱們怎么辦呀?”
“等。”
沈沅珠垂著腦袋,無精打采道:“若新任提督織造真要燒這把火,那我不僅要幫他將這把火燒得大些,還要燒得漂亮。
“此招雖險,但若做好,擷翠坊能入他的眼。
“若不是織造署,而是有人想借勢侵財,那過幾日也會有人找上門來。”
心疼地按著胸口,沈沅珠淚眼婆娑:“大不了,舍了這批貨賠些銀子就是。
“但若讓我知道對方是誰……”
苓兒聽著耳邊傳來的咔咔咬牙切齒聲,不由打了個寒顫。
“我一定跟他死磕到底,來日讓他吐出十倍、百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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