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沅珠今兒穿了身藤黃比甲,上頭用銀絲繡著如意紋,很是扎眼。
謝序川抬眸,就見沈沅珠長睫微垂,避開了他的視線。
他急忙上前一步,待走到葉韻衣面前,才反應出自已在做什么。
若他真跟葉韻衣開口,怕是沅珠要恨他一輩子了。
昨日還懂的道理,怎得今天就糊涂了?
謝序川晃了晃昏沉的腦袋,向后退了三步。
他端站著理了理衣袖,雙手作揖:“昨日拜訪,沒能給沈家嫂嫂請個安,今兒一早便來給您請安了,還望嫂嫂莫怪罪。”
“不怪、不怪。”
葉韻衣打量一眼,見謝序川一臉疲憊,想是回程一路舟車勞頓不得休息。
心中對他昨日上門,卻沒能給自已請安一事釋懷不少。
“何須這樣見外?就快是一家人了,嫂嫂還能怪你不成?”
二人寒暄幾句,沈沅珠始終沒有開口。
見謝序川眼神頻頻看向沈沅珠,葉韻衣道:“我就不在這討你們的嫌了,你二人啊,怕是還有話沒說完。”
葉韻衣打趣完,讓二人去院中說悄悄話。
謝序川無聲跟在沈沅珠身后,看她慢條斯理往池中丟著糕點屑。
良久,謝序川道:“沅珠,昨日同你說的事,你是如何想的?”
沈沅珠手一頓,隨后將糕點全部丟進池中。
她轉過身,睜著一雙澄澈的眸子,看向謝序川。
謝序川被她看得難堪,悻悻轉過頭。
“我以為我昨日說的很清楚了。”
沈沅珠道:“你如何安排江紈素我不理,想要將那孩子帶回謝家我也不管,但收做嫡子一事,絕無可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