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龍灣項目搞得很大,在開區屈一指,光是它的酒店就能創造不知道多少利潤,還有后續的別墅開等等,其效益應該數以億計,相比較而已,如果我能成功,工人的一千萬工資可能真不算什么。
但風險在于,我們就算要搞,能不能像御龍灣一樣成功呢?
還有我的資金從哪兒來?光是蘇銘志應該不足以支撐這個計劃。
但我覺得這些可以放到以后在談,如果能拿下制衣廠,以后再想辦法籌借資金。
聊了一會兒,我對制衣廠又熱心起來,盡管麻煩一點,要是能夠成功也是值得的。
因為有石律師的活動,大家都對下午的宣判抱有很大的期望,但我想到劉天雄的舉止,感覺可能會出問題。
下午三點鐘,我們再次到達法院,并進入審判庭等待法官宣判。
在法官還沒來的時候,劉天雄走了過來,笑著說:“裴華,你小子雖然有點小聰明,但還嫩了一點。”
我聽他話里有話,忍不住問道:“劉老大,你該不會是動了什么手腳吧?”
劉天雄哈哈笑道:“我是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,別把我想得和你一樣。”
他雖然不承認,可我看他一點也不緊張,心中卻是更加懷疑啊。
終于,隨著一聲威嚴的喝聲,全體起立,劉法官慢慢悠悠地從后臺走了出來,手上拿了一份判決書,隨即大聲宣讀起來。
先是念了一下被告原告的名字,然后才進入重點,只聽劉法官大聲說:“經各陪審員一致認定,因被告與劉天雄簽訂的協議在先,并且在第二原告與被告簽訂協議時,協議中承諾的還款期限已過,因此制衣廠應當已經屬于劉天雄所有,故第二原告與被告協議內容視為無效,其債務問題應當由被告自行償還,劉天雄先生無代其還款的義務。此外,劉天雄與被告簽訂的協議中并不包括制衣廠拖欠的工人工資,雙方也沒有任何口頭約定,劉天雄在接手制衣廠后,必須代被告支付拖欠的工人工資,因此劉天雄先生也沒有支付工資的義務。本院依照民事訴訟法第一百零一條、一百三十九條、一百九十八條規定,做出判決如下,制衣廠自宣判之日起歸劉天雄所有,制衣廠工人的工資以及第二原告的欠款由被告自行償還,即日生效。如不服判決,可向……”
聽到劉法官宣讀的判決書,我整個人都懵逼了,看向石律師,石律師也是一臉茫然。
老爸小聲說:“怎么會這么判決?”
劉天雄臉上露出得意無比的表情,笑了起來,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中。
工人們聽到法院宣判的內容,當場就表示抗議。
劉法官宣讀完判決書,隨即宣布休庭,往后臺退去。
審判庭里吵鬧起來,制衣廠老板也是傻傻地站在那兒,搞不懂法院怎么會這么判。
他打的算盤本來是想借工人鬧事,然后為他爭取權益,沒想到劉天雄堅持要走法律途徑,將糾紛交由法院來解決,以至于他的所有計劃都落空了。
對于制衣廠老板我沒什么好同情的,但對現場的感到絕望的工人卻忍不住同情起來。
法院讓工人們的工資找制衣廠老板討要,可是制衣廠老板已經破產了,還拿什么來償還?
石律師走到我身邊,低聲說:“華哥,我也不清楚怎么一回事,他明明收了。”
我點了點頭,說:“先出去再說,這兒說話不方便。”
老爸也是知道我給了劉法官的錢的,心中也是非常憤怒,這是擺我一道,收我的錢卻不辦事?
劉天雄聽完宣判,更是得意洋洋,帶著人走了過來,說起了風涼話:“早說過上到法庭,吃虧的一定是你們,現在信了吧。”
我冷笑道:“用一些骯臟的手段,也值得炫耀嗎?”
劉天雄說:“我骯臟?你也未必能好到哪兒去,裴華,別以為你搞的那些小動作沒人知道。”
蘇銘志說:“劉天雄,你也太狠了一點吧,工人的工資也不管了?”
劉天雄說:“我可不是什么慈善家,事情該怎么辦怎么辦,法院的判決你沒聽清楚嗎?”
蘇銘志說:“你早晚會有報應。”
劉天雄哈哈大笑道:“說不定你比我先遭報應呢。”說完帶著人囂張地往外走去。
現場的工人們彷徨起來,一個個在討論,現在法院這么判決,接下來他們該怎么辦?
有人提議,提起上訴,但很快被人否決,說打官司本來就是有錢人玩的游戲,他們怎么可能玩得過劉天雄?
有人說回去死守制衣廠,堅決不讓劉天雄的人進廠,除非劉天雄付了工資。